“查到了什麼?”龍瀟澈淡漠的開口,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暗影微微躬身,只是一個動作,便牽扯到了傷口,他暗暗咧嘴,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他微微穩了下思緒,方才緩緩說著初步查到的事情,可是,由於時間久遠,加之對方藏匿的過於小心和時間的短促,所查到的也只是表面的事情。
龍瀟澈靜靜的聽著,鷹眸越來越沉,涼薄的唇輕輕的闔著,從頭到尾並未曾說一句話,他有些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良久,掏出一支菸點燃,那嫋嫋的煙霧在燈光下將他的臉暈染了一層詭譎的氣息。
暗影大氣都沒有喘一下,只是在那裡靜等著,今天下午,影組織的情報網全力在調查這一件事情,在黑道,幾乎掀起了一股風,所有人都在揣測,影組織這是要幹什麼?
“把五年前的出入境的記錄調出來給我!”清冷的話語溢位薄唇,龍瀟澈將手中的菸蒂輕輕的在菸灰缸裡掐滅,一身黑色西服的他此刻看去,說不出的冷寒和陰鷙。
暗影應聲,吩咐一側的人去出入境處調取資料,他依舊靜靜的侍立在那裡。
“傷的重嗎?”
暗影聽聞,冰冷的心扉趟過一抹暖流,他微微躬身回道:“是我的失誤!”
龍瀟澈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他胳膊撐著扶手,墨瞳漸漸的變的陰鷙而森冷,他薄唇輕抿著,腦子裡飛快的運轉著這一切的事件,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曾去想過,如今看來……這些巧合卻都不是巧合。
墨藍的天空漸漸褪去他沉重的色彩,漸漸的,屬於光明的色彩緩緩染上了天際……
影子將五年前的出入境記錄全部列印,恭敬的交給暗影。
龍瀟澈微闔著的眸子緩緩睜開,冷漠的看著那些記錄,直到看完,他方才拉回視線,將資料隨手扔到桌子上,緩緩起身,睥睨的看著暗影,淡漠的說道:“將人都撤了!”
說完,便離開了總部……
龍瀟澈開著車,飛馳在龍島的晨曦下,往皇家醫院駛去……
如雕刻般的俊顏籠罩了一層陰霾,他鷹眸微微凝著,透著一抹肅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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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了高傲,放下了過去,放下了淡漠,都只是因為放不下他內心沒有正視的她……
皇家醫院獨立病房裡,李戡不假人手的為寧筱悠將點滴拔掉,看著她蒼白的臉,不免臉色暗沉的說道:“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嗎?有你這樣喝酒的嗎?喝到胃出血……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還有,你是打算讓我們這兩個老頭子為你每天操心嗎?”
寧筱悠沒有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更加不想說話。
李戡見了,氣不打一處來,冷冷說道:“於公於私,你都不能如此作踐自己。”
“外公!”寧筱悠終於受不了的喊了聲,擰著秀眉就說道:“我是病人……”
“你還知道自己是病人?”李戡見她如此,也生氣了,說道:“你自己糟蹋你自己,一堆人跟著後面操心,你爺爺也才剛剛走,二少也陪了一晚上……”
寧筱悠把臉撇到一側,也不說話,就聽著李戡在那裡絮絮叨叨,久了,又忍受不了虛弱的故意說道:“我餓了……”
李戡一聽,沒好氣的說道:“二少給你買吃的去了!”
說完,負氣的轉身離去,行到門口,方才給流玥說道:“好好看著她,不要一天到晚的不知道輕重!”
流玥微微躬身,沒有說話,直到李戡出了門,方才起身,他侍立在一側,一夜未曾睡的他看上去並沒有太疲勞的樣子,只是……陰柔的臉上有著一抹擔憂。
寧筱悠靜靜的躺在床上,嫵媚的杏眸此刻也有些失去了光彩,胃部的抽痛感時不時的傳來,好似乎在提醒她昨天的事情一般。
就在病房內十分靜縊的空擋,病房門被開啟,流玥本能的看去,見是龍瀟澈,平靜的躬身行禮,“龍少!”
寧筱悠聽見,轉頭,看向立於門口的龍瀟澈,他淡漠的俊顏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深邃的眸子噙著一抹寒意。
龍瀟澈走了進來,示意流玥出去,待門輕輕合上之際,他也行到了寧筱悠面前,他就這樣俯視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鷹眸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寧筱悠見他如此,不免負氣的撇過頭,不想說話。
病房內變的十分的安靜,只能聽見那輕微的呼吸聲,兩個人彷彿是在比定力……
“既然這麼不樂意來看我,幹什麼還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