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震撼。
一眼望不到頭的櫻花林,粉嫩的櫻花噗噗從樹上飄落,漂亮極了。
薛竹和薛菊也很開心,在京城她們能夠說的上話的人不多,出門也是跟著常如歡出門做客,能有這麼個日子出來賞景,心情自然愉悅。
“五嬸兒,這可真美,以前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看到這樣的美景。”曾經薛竹以為自己會和大姐一樣在老家找個差不多的男人嫁了,然後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是後來認識五嬸兒之後才知道人生還有別樣的樂趣,尤其跟著五嬸兒讀書念字後更加渴望外面的世界。
這兩年她陪在常如歡身邊,常如歡並沒有放任她去學些繡花之類的,而是讓她唸書,偶爾與曹心怡一起出去參加聚會,雖然次數不多,見到的姑娘也多是低階官員的女眷,但已經很不錯了。
薛菊抿唇笑著,看起來也很歡快,“五嬸兒,我也好歡喜。”
而年紀小的薛鴻源早就樂的撒歡了,在樹林間跑來跑去。
“狗蛋兒別亂跑。”常如歡見薛鴻源往裡跑了,忍不住阻攔。
狗蛋兒小朋友回頭瞪著他娘,控訴道:“娘!別學我爹。”五歲的小少年覺得自己和妹妹的名字簡直被自己爹孃給玩壞了,不過比起狗蛋兒,妹妹的小美麗明顯要好聽一些。。。。。果然他更倒黴。。。。。
常如歡失笑,然後又叫了聲狗蛋兒,狗蛋兒同學徹底崩潰往更深處跑去。
薛竹笑著,“讓他玩吧,難得鬆快,五嬸兒您先歇著,我帶丫頭過去看著他。”
眼看著狗蛋兒快不見了蹤影,常如歡便點頭讓她去了。
薛菊站在原地,表情淡淡的,看著漫天的櫻花也沒表現出多大的喜色。
對於薛菊的少年老成,常如歡嘆了口氣。她並不覺得這就是一個孩子的本性,想當初她剛嫁進薛家的時候薛菊年紀小,看起來萌萌噠也很開朗,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變得比薛竹還要沉默還要成熟。
最令她驚心的便是錢氏當初嘲諷周氏的時候說出的話,完全不似一個孩子說的話。
“小菊,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婆家?”常如歡想起周氏的託付,覺得應該問問她的意見。
薛菊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瞥向別處,半晌才道:“五嬸兒,我想招贅。”
常如歡驚訝的看她,沒料到幾年過去,她還是這個心思。
薛菊繼續道:“我爹孃因為沒有兒子,在家裡受盡了奶奶的氣,尤其是我娘,在奶奶面前大氣不敢出,就是大伯孃她們都看不起我娘。我其實記事很早,小時候跟著爹孃睡,晚上時常聽見我娘哭,還有我爹無奈的嘆氣聲。我有時候就恨為什麼我不是個男娃,那樣我娘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
錢氏在獨寵薛陸之外,也是重男輕女,對於孫子還能有幾分好臉色,對孫女就沒有一點好臉色了,尤其是二房的幾個孫女更覺得是賠錢貨。
而薛菊年幼早慧,記事又早,更是將這些年周氏的不容易看在眼裡。
常如歡瞧見薛菊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就是不肯讓眼淚掉下來,剛想安慰,就聽薛菊繼續道:“五嬸兒,我是真想招贅的,不求對方家世,只望對方家裡兄弟多點,他能跟我回清河去。我娘和我爹從來沒有因為我們姐妹三人是女娃就不疼我們,相反更加倍的疼我們。我不希望我爹孃老了,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十四歲的少女本應有天真爛漫的快樂日子,可小小年紀的薛菊卻將重擔都壓在了自己身上,這份沉重讓常如歡為之嘆氣。
但常如歡並不打算勸慰,因為她明白,薛菊想的很清楚,這份決定也早就做好,或許從小就堅持這份執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找個願意跟她回鄉入贅的夫婿。
“五嬸兒支援你。”常如歡握著她的手給與她溫暖,表達了自己最直接的支援。
薛菊眼裡的眼淚沒掉下來便被她吞了回去,她咧嘴笑笑,略顯調皮道:“五嬸兒趕緊給二姐找個婆家呀。我可不想養了爹孃再養個姐姐呀。”
常如歡撲哧一聲笑了,“這要是讓你二姐聽見,定是認為你嫌棄她呢。”
薛菊笑笑,少女的臉龐異樣的美。
兩人正說著,就見薛竹拉著薛鴻源匆匆的回來了,薛竹低著頭,低聲對常如歡道:“五嬸兒,我累了,咱們快點走吧。”
常如歡奇怪,薛竹在老家的時候幹慣了農活有的是力氣,就是在京城也沒閒著,早上跟著她遛彎打太極,力氣可不小了。這才出來這麼一小會兒就累了?
她好奇的看著薛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