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歡挑眉詢問。
吳氏嘆氣道:“也合該這婚事要到明年,鄭元居然逛花樓,被人打斷了腿!聽說幾個月別想下床了。哼,這樣的男人,小函居然。。。。。她居然覺得不在乎。。。。。我都與她說了,若是她不同意,我和你三哥就是拼上全家當也把婚事給退了,可她。。。。執迷不悟,堅持要嫁。”
從前的吳氏對薛函態度很差,什麼粗活髒活都丟給薛函,那時候她心裡只有兒子,認為女兒是賠錢貨。但是現在常如歡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悔恨和無奈。
悔恨自己以前偏激的態度讓女兒變成這副模樣,無奈是薛函的執拗他們阻攔不了。
甚至下午薛老三與薛函說的時候,薛函放狠話道:“你們若不讓我嫁了,我就上吊。”
做父母的最終拗不過孩子。
鄭元被人打了,若薛陸說不是他做的,她一點都不相信。
可薛陸在她面前卻很聽話,她問了,便承認了,“嗯,是我花錢找人乾的。”
他倒不是疼惜薛函,他是暗恨鄭家人無休止的上門騷擾他的娘子。對於不聽話的侄女他一點都不心疼,他心疼的是自己的媳婦啊。打斷鄭元的腿他都覺得太便宜鄭元了。
可這事畢竟別人不知道,鄭家因為鄭元的事亂成一團,也沒了精力上門催婚了。
因為薛曼臘月成親,常如歡一早便買好禮品託人帶回去了。
很快,便過了年,天氣回暖,薛陸升官了!
作為去年剛入職的新科狀元來說,他升官可是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往年那些狀元可都是在翰林院蹲夠三年才換地方的。
薛陸才來多久?不過一年多罷了。
而且聖上直接將他調入戶部,成為戶部的一個主事。官職雖然只有從五品,但是卻是有實權的,真真正正能在戶部職權範圍內說上話的!
不僅如此,他這主事負責的是江浙地區,這可是所有主事都想去的地方呢。
而回過味來的鄭家也有些後悔,早知道薛陸升官這麼快,他們怎麼也不會冒著得罪他們的風險任由鄭元娶薛函了。早知道就算逼也該逼著他娶薛太太喜歡的薛竹才是。
尤其是鄭氏疏遠了與孃家的聯絡後鄭大嫂夫妻更是焦灼。無奈之下只能上了三房的門與吳氏商議婚期。
他們想的是,一旦成了親,就算薛陸再不喜鄭元這個侄女婿,也該考慮培養自己的勢力,不然他一人勢單力孤也沒什麼用吧。
吳氏與薛老三商議後同意了讓薛函今年嫁過去的事情,最後商議婚期定在秋天。
婚期訂下來後薛老三讓薛東寫信回去告訴了老家的人這件事,最後得到回信說都不過來了,隨同信過來的還有各房給的添妝。
吳氏看著信,心裡滿是苦澀,老家的人算是放棄薛函了,不說薛老漢年紀大了出不得遠門,就是大房二房的對這事也有了芥蒂不願過來了。而四房小錢氏又剛有了身孕,薛老四又剛去了南方,恐怕也回不來送嫁。
薛函扭著帕子,恨恨道:“這是都恨上我了,這什麼都是我的錯了?”
吳氏搖頭,“難道你沒錯?”
薛函一噎,頓時哇哇大哭,心裡將這些親戚罵了個遍,心裡更是發誓,但願這些人別有求她的時候,否則她一定好生笑話回去。
到了秋天,正日子到了,鄭元穿著新衣拖著一瘸一拐的腿來迎親了。
薛函傻了眼,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瘸了?
薛家五房內,薛竹修剪著盆栽,小聲道:“薛函,祝你好運。”
第98章
卻說鄭元自打年前被薛陸收買的人在花樓打斷腿; 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能起來走路後整個人精神都不好了。
書也不願意讀了,學堂也不去了; 整日在家無所事事。
鄭大嫂和鄭元爹很是著急; 每日催促他讀書,反倒將鄭元晚來的叛逆心裡激了出來; 直接住到花樓乾脆不回家了。
鄭大嫂怕事情被薛家人知道,那可沒少跟在鄭元后面擦屁股,可鄭元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出事了。
在花樓裡與人爭新任花魁的初夜時被人又打斷了腿,好巧不巧的又斷在去年斷過的地方。
鄭家請了不少大夫,但這些大夫也對鄭元的腿束手無策了,所以又躺了五個月後鄭元的腿瘸了。
本朝有規定; 身體有殘疾者不能參加科舉考試。
鄭元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眼看著要下場考鄉試了,卻斷了腿,沒了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