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答的不錯,雖然達不到前面的名次,但二甲後面還是可以的。
曹正是當初他考舉人的主考官,他因為孝期沒能參加會試,當初曹正對他印象不錯,還特意寫信過來詢問。一來二去,曹正覺得薛陸資質不錯,就收了他為弟子。
這也是為何錢文進和他一起詢問他意見的目的了。
他們二人都是農家子出身,錢文進鄉試名次靠後,三年前又落榜,在朝中更沒有認識的人,倒是同為農家子的薛陸,是鄉試解元不說,還拜了大學士曹正為師,這在清河縣可是令所有舉子都羨慕不來的。
這會兒錢文進見他如此回答,知道薛陸是不想在考試前說大話,若是真考不上,那麼今日大話便是明日笑話。
“你呀你,就是謙虛。”要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但是薛陸為人他清楚,這幾年他們關係也親近,薛陸好了,他以後也沾光,倒不嫉妒。
薛陸笑著給他倒上茶,“聽恩師說,這次的主考官為人沉穩,特地囑咐我答題只要規規矩矩的,穩重著來就好。”
錢文進眼前一亮,抱拳道謝:“多謝薛弟。”
薛陸斜睨他一眼,“咱們是朋友,無需言謝。”
船靠岸後,兩家人要分開了,錢文進這次沒帶妻兒,所以自己住進琅琊會館,而薛陸則帶著妻兒還有薛竹去往早前託劉敖在京城購買的小宅子。
說是小宅子,的確就是小宅子,只有一進,正房三間兩邊各一間耳房,在正屋兩側則是各三間的廂房,南面還有三間倒座房。雖然不大,但是很精緻,對於他們這等三口之家來說卻是足夠了。位置雖然在內城,但是比較靠外,但價格卻一點都不便宜,這小宅子足足花了一千兩銀子。
“你們在此等著我去找馬車。”薛陸不放心常如歡,有些後悔在老家的時候沒買上幾個下人。
只是還未等他去找,就聽有人喊道:“薛弟。”
薛陸抬頭去看,笑了,“劉敖,是你。”
雖然薛陸與劉敖相交,但常如歡卻是頭一回見到傳說中的劉敖,本以為劉敖如薛陸一般讀書人的樣子,誰知劉敖竟是身高八尺,體格健碩的糙漢子。
劉敖為人爽朗,見常如歡等人,當即笑道:“這是弟妹吧,長的比薛弟還好看,喲,這是你兒子吧,更好看。”
若是別人這麼說話薛陸可能會覺得對方心存不軌,但劉敖就是這性子,心裡有什麼說什麼,他既然這麼說,那就是心裡確實這麼想的,所以薛陸當下高興笑道:“多謝劉兄誇獎,我家這小魔頭。。。。。唉。”
劉敖拍拍他肩膀道:“你兒子已經很好了,我家裡的幾個那才是貓嫌狗憎的,沒一刻消停的時候。”
“對了,我是來接你們的,宅子位置不好找,我帶你們過去。”說著劉敖叫過下人幫忙搬行禮。
薛陸與劉敖關係不錯,知道他這人不喜別人推來推去便高興的道了謝。
劉家有錢,劉敖作為嫡長子乘坐的馬車更是豪華,本來他給薛陸三人安排了其他人,但見薛鴻源實在可愛,便將自己馬車讓給常如歡母子,自己拉著薛陸坐另外的馬車了。
薛鴻源頭一次跟著爹孃出遠門,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扒在馬車窗子上一個勁的瞧著外面的新鮮。一會兒問這是什麼,一會兒又問那是什麼。
常如歡笑著給他解釋,碰到她也不知道的便跟他說等著回去問他爹。
薛鴻源卻哼了一聲道:“娘都不知道,我爹肯定更不知道了。”他可惦記著他爹和他搶孃的事情呢。
“你爹可是舉人,娘可不是。等回去咱們就考考你爹,他若不知道晚上就不給他飯吃。”常如歡佯裝和他一夥,憤怒道。
薛鴻源一下子高興起來,“讓爹跪搓衣板!讓他晚上自己睡小榻!”他娘都站在他這頭了,他可得抓住機會將他爹打敗。
被自己兒子坑的薛陸此刻正與劉敖坐在馬車內說話。劉敖道:“這次來不走了吧?”
薛陸點頭:“不論考上考不上暫時不走了,若是考不上就在京城想法子進國子監讀上三年。”他恩師曹正說等他來了真真正正的參加考試再說,若是考不上他有法子讓薛陸進國子監讀書。
劉敖點頭,“我相信薛弟一定能考上的。”
薛陸笑著道謝,“多謝劉兄信任。”
劉敖挑眉笑笑,“你有這實力,為兄以後還指著你做靠山呢。”
這就是說著笑了,劉家能做到這份上,在京城現在也插了一腳,自然有自己的靠山。只是劉敖和薛陸關係好,願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