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你咋成這樣了?”
一旁的常如歡憋笑憋的胃疼; 趕緊捂嘴轉頭跑一邊笑去了; 薛陸一臉菜色的看著薛竹道:“說出來都是眼淚啊。。。。。”
薛竹見他臉色不好,磨磨唧唧的尷尬笑著跑到常如歡那裡悄聲問道:“五嬸兒,五叔到底怎麼了?”
常如歡憋住笑,幽怨道:“還不是怪你們?”
薛竹愣住,“怪我們?我們也沒幹什麼呀?”我們好心送來了家裡下蛋的母雞給五叔補身子,難道這也錯了?
常如歡見她不明就裡,笑著解釋道:“你五叔身體很好,只是、只是昨晚喝的母雞湯太過濃了; 你五叔流了一晚上的鼻血。。。。”老母雞湯那可是大補啊。昨天她本來不打算燉上的; 但是薛竹說了殺了的雞還是趕緊吃了新鮮; 然後自告奮勇的屋給燉上了。
再然後; 薛竹貫徹執行她奶奶的囑咐; 一個勁的勸薛陸喝雞湯; 喝了一碗之後薛陸本來不想喝了,但是卻耐不住薛竹殷切的眼神,於是又喝了一碗。。。。
薛竹有些不明白; “這老母雞是補身子的,奶奶說五叔讀書累,身子虛得好好補補,咋還能流鼻血呢。”
常如歡摸摸她的頭髮,笑著解釋:“你五叔身子雖然不是特別壯實,卻也是個成年男子了,身子還是不錯的。”
要是別人說的薛竹可能還會不服氣,但是她五嬸兒說的卻百分百信服。在她的想法裡她五嬸說的都是對的。
“那五叔沒事吧?”薛竹有些心虛的問常如歡。
常如歡笑著搖頭,“沒事,鼻血流了,火氣就沒了,沒事了。”
薛竹鬆口氣,拍拍胸脯,“那我就放心了。”
薛竹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面對薛陸的時候,於是吃了早飯便找了牛車回去了,回到家自然將薛陸喝老母雞湯流鼻血的事說了。
果然,錢氏對常如歡的言論是不信的,恨恨道:“我老五的身子我這做孃的還能不知道嗎,肯定是常氏平日沒好好照顧老五才讓老五身子虛的連老母雞湯都受不住。”
薛竹站在一旁直撇嘴,“我覺得我五嬸說的是對的。”
錢氏眼一瞪,喝道:“你個丫頭片子知道個什麼!還不回去和你娘做事去。”
薛竹也不樂意和她奶奶呆在一起,轉身說了聲便走了。
一旁薛老漢抽了袋旱菸,對錢氏道:“興許真是老五家的說的那樣,等我去問問郎中。”
錢氏點頭,“那你去吧,再有一個來月老五還要去考試,這身子可得保養好了。”
等到了第二日薛老漢果然去問了郎中,從郎中那裡得到相同答案後和錢氏說了,錢氏還是不敢置信,嘟嘟囔囔的說她老五怎麼就上火了呢。
薛老漢被她叨叨的頭疼,喝道:“行了,別添亂了,老五家的是有成算的,咱們放心就行了。”
其實說實話薛老漢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自己寵到大的兒子娶了媳婦像不是自家的一樣。但兒子大了有自己的家了,他們當父母的也不能干涉太多了。
錢氏有些委屈,坐在一旁心裡難受的厲害,“怎麼就不能管了。。。。”
因為這一出,錢氏也不敢再讓薛竹往縣城送老母雞了,倒是薛老三來了一趟告訴了他們租種他們地的收成。
但他們又不回去,兩人吃的又少,只能委託薛老三將剩下的糧食給賣了。
月底的時候,薛陸又去了趟書鋪,將上半年話本子所得利潤和李掌櫃算了清楚,當然之前他們抄書多得的銀子也一併退了回去。
李掌櫃不解的看著他,搖頭道:“有便宜都不賺,也不知你怎麼想的,你們讀書不是正需要銀子嗎?”
薛陸將銀兩放入懷中放好,笑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該我們的我們一文也不該多要。貴書鋪能讓我娘子的話本子再這賣,已經是欠了人情了,怎麼能在抄書上再賺便宜。”
與薛陸夫妻打交道也一年多了,李掌櫃可以說是看著薛陸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對這一年多薛陸的變化更看在眼裡。初見之時,李掌櫃一眼便看出薛陸事事依賴常如歡,而這半年多來卻都是薛陸來與他接洽,常如歡倒是不出來了。
現在這個農家子站在他跟前說話不卑不亢,除去那日在府城對自家東家的無禮,現在他真的挑不出薛陸的錯處來。
“那今後你們是否還抄書?”李掌櫃笑道,“你娘子的字確實是好,許多讀書人找她抄的書。”
薛陸搖頭,“今後我可能還會抄書,但是娘子不會再抄書了,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