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月和錢大嫂想跑也來不及了,薛菊很快就帶了人過來。
薛老大兄弟五個連同薛老漢都回來了,薛老漢若有所思的看了錢大嫂一眼前去檢視錢氏,其他兄弟幾個也紛紛圍了過來。
常如歡她們幾個妯娌聽見訊息也趕了過來,見眾人都圍著錢氏,立即拉出薛陸小聲道:“怎麼還不去請大夫?還有娘傷著了,不可圍著這麼多人。”
薛陸緩過神來,趕緊喊道:“都散開,散開,別阻了娘呼吸,薛博快去請大夫。”
薛博應了一聲趕緊跑了出去。
“誰幹的?”薛陸將目光落在哭的不接下氣的薛美美。
薛美美抽抽噎噎的,抬起袖子擦擦淚眼睛瞪向錢大嫂和錢小月道:“我們進來的時候大舅母和錢小月正要出去,而娘就躺在地上。一定是大舅母和錢小月。”知道這母女害了自己母親,薛美美連表姐也不想叫了。
“我不是故意的。”錢小月嚇得抽噎著辯解。
薛陸哼了一聲,“故意不故意等我娘醒了再說。”
“表哥。。。。”錢小月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就想和薛陸說說好話。
薛陸扭過頭去,對常如歡道:“勞煩娘子弄些熱水來給娘清洗一下。”
常如歡點點頭往灶房走去,周氏看了眼眾人也跟著出來了,對常如歡道:“難道是表妹?這是為何?”
常如歡冷著臉哼了一聲道:“定是在我這沒討著好也沒在娘這裡得到答覆,狗急了跳牆唄。”
周氏嘆了口氣道:“做個正頭娘子正正經經做妻多好,為何非得上趕著做妾呢。”
“這人最貪心,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棄之如鄙履,別人不要你的時候非得一頭扎進去作死。”常如歡眼神微眯,“就看娘能不能醒來了。”
若是錢氏能醒來,估計錢大舅家這門親戚也不能再走動了,若是沒醒來,以薛家兄弟的孝順定然會報官,尤其是薛陸,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大舅母和表妹呢。
常如歡和常氏端了水進屋,給錢氏擦拭一番又換了寬鬆的衣服,外頭大夫才來了,大夫得六十多歲了,走的慢,一路上被薛博揹著過來的。
大夫閉著眼把脈半晌搖頭道:“你們去縣城找大夫吧,老夫沒有這本事了。”
屋內的人都嚇壞了,“這可怎麼是好。”
還是薛陸強裝鎮定道:“這裡去縣城來來回回太費時間了,咱們不若用牛車拉著娘直接去縣城。”
薛老漢焦急道:“我這就去套牛車!”
薛陸對常如歡道:“娘子,咱們一起去吧。”
常如歡點點頭,然後收拾東西,等薛老漢到了,薛陸夫妻和薛老大夫妻還有薛博一起上了牛車,其他人暫時在家等薛博的訊息。
錢氏六十多了,這一摔摔的很厲害,等他們到了縣城的時候都沒醒過來。
只是天已經快黑了,醫館也關門了,薛陸往熟悉的醫館去了,直接將們拍開。
也是薛陸剛考上舉人,在清河縣正有名氣著,很快一行人便被請了進去,坐館的大夫把了脈然後開始開藥方,“老太太年紀大了,就算救回來估計也沒幾年活頭了。”
薛陸等人一聽差點掉下淚來,他們是錢氏的親人,是真的希望錢氏好好的。而常如歡想到的卻是錢氏若是死了薛陸就要守孝三年,明年春天也不能進京趕考。
“天色不早,咱們先到我那裡去吧。”薛陸見他爹勞累了一天又遇上這樣的事神情萎靡便安慰道,“爹,娘肯定會好的,先到我那裡休息,明日再請大夫過去看看。”
現在除了這個法子也沒有其他法子,只能聽從薛陸的安排。
回到薛陸的宅子,常如歡趕緊在空著的屋子裡收拾出來鋪上厚厚的被褥這才讓薛陸將錢氏抱到炕上躺下。
常如歡和柳氏去熬藥,柳氏嘆了口氣道:“以前老是和她置氣,現在看著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咋又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呢。”
常如歡笑了笑安慰道:“娘會好的。”
這話其實也就安慰人了,大夫雖說若能救過來最多能活個幾年,這事卻誰都不能保準,也許明日一早,或許後日。
柳氏默默的點頭,“她若好了,以後我不再氣她了,爭了半輩子又能怎麼樣,還是一家人安安穩穩過日子比較好。”
常如歡對這話深表贊同,這也是她並不討厭柳氏等人的原因,雖然有小心思,卻都是為了她們自己的小家,並沒有真正傷害到誰,相反這些小心思在前面那麼多年付出跟前真的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