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用水洗了手讓他們進屋。
常海生手背在身後; 走過常如歡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常如歡心虛的訕笑,心裡卻腦補著她爹教訓她的樣子。
薛老大落在後面; 拽住薛陸的袖子小聲呵斥; “一個大男人的進廚房; 成何體統,虧你還是讀書人呢。”
薛陸瞅了瞅前面的岳父,對薛老大道:“大哥千萬別告訴娘,否則又是一場大戰,而且我做早飯是我心甘情願的。”
薛老大還想呵斥,薛陸擺擺手道:“大哥你不懂; 這叫夫妻情趣。”
情趣是個什麼東西; 薛老大瞪眼張了張嘴又沒說話; 兄弟雖然親但也已經分家了,人家夫妻間的事情他做大哥的還是少摻合的好。
進了屋常如歡將蛋餅端上來,又將臘肉切了一盤然後招呼他們吃。
薛老大心情複雜的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蛋餅,心情更加複雜了,這蛋餅是放了多少雞蛋啊,居然這麼香。
還有,這居然是他最小的兄弟曾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薛陸做的!
薛老大咬了這一口; 香的舌頭都要吞下去了,他瞥了眼吃的正歡的常如歡,又看了眼滿臉笑意瞅著自家娘子的薛陸,心裡更加複雜了。
一頓早飯吃的著實無趣,飯後薛老大道:“娘知道你們今日回去,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幫襯的。”
常如歡瞥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薛老大卻有些心虛,因為他是被柳氏派來的,用柳氏的話說就是:五弟現在是舉人了,可他兄弟太多,咱們要想被他記住就得多走動走動,他們今日回來,你做大哥的去幫襯幫襯也是應該的。
起初他覺得自家二兒子與薛陸關係不錯已經足夠了,但最後還是最柳氏說服了,於是便趁著大早過來了,誰知卻在門口碰見了常海生。
薛陸瞭然的笑了笑也不說破,點頭道:“多謝大哥了,咱們收拾一下就回去。”
一直默不作聲的常海生道:“我那邊還有一些給親家的禮品,你們走時從那邊走帶上。”
等收拾完三人坐上牛車去了常家帶上禮品,這才往薛家莊走去。
經歷了上一次薛陸考上秀才的熱鬧,這次十里八鄉的人都來薛家莊看熱鬧了。現在誰人不知曾經沒有姑娘願意嫁的混賬東西考上舉人了。
舉人啊,這是可以做官的,平頭老百姓見了那也得喊一聲舉人老爺呢。更何況是如此年輕的舉人老爺就更少見了。
錢氏這兩年身體不大好,時常犯糊塗,但這日還是被幾個媳婦扶出來坐在上首上。
比起上次來看熱鬧的這次來的更多了。許多與薛家沾親帶故甚至親戚的親戚都來了。
薛家幾個媳婦忙的腳不沾地,心裡卻是樂呵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家老五考上舉人比考上秀才的時候更厲害了。
上次只是考上秀才,薛陸就將免稅的名額分給了他們,讓他們幾房的地都掛在薛陸的名下,這次考上舉人以後豈不是有更多的好處?
大人們忙碌招呼客人,小孩子們也招待同齡的孩子。等薛陸和常如歡回來的時候又被圍觀了一次。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說的也就是這了。兩人淡定的進了衚衕,又進了薛家,沿路居然沒人打招呼了,似乎是畏懼薛陸舉人的名頭,全都站在路邊,雙眼帶著羨慕和畏懼的看著他們。
而正屋裡,錢氏的大嫂正拉著錢氏的手小聲的說話,“大妹子,我聽說老五家的還沒有孩子?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錢氏皺眉想到這個也有些不高興,“可不是,進門都三年多了,這要是能生的都得生倆了。”
錢大嫂混濁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對錢氏道:“大妹子,我可是聽說做了舉人老爺的人都不止一個媳婦呢,現在的官老爺都要納幾個小呢。”
對於這些,錢氏有些不明白,在鄉下哪個漢子不都是一個媳婦嗎。但對於錢大嫂的話卻有些遲疑,“真有此事?”若真能給老五添幾個婆娘,那孩子還不得一個一個的蹦出來?
錢氏越想越興奮,眼前似乎真的出現了幾個孩子在他面前叫奶奶的場景,真是越想越美,可她又犯愁了,對錢大嫂道:“大嫂,這上哪去找啊,還能有人願意做小?”
她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卻也知道正經娶的媳婦以後進門的都是小。
“我的大妹子喲,這外甥可是舉人老爺了!那是要當官的,官老爺家的日子是什麼日子,還能有姑娘不樂意?在咱們鄉下有的是姑娘願意進薛家的門。”錢大嫂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