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過了,大後年就是進京趕考,每一次考試都註定了花費很多的銀子。就他岳父雖然攢了幾個月的束脩,但是去了一趟京城回來也所剩無幾了。
他們正是缺銀子的時候,他卻毫不猶豫的將到手的銀子又還了出去,事前沒和娘子商量,他真怕常如歡怪他自作主張。
誰知常如歡根本不在意,相比銀子來說,她更樂意見到自己夫君的成長。今天她看到了,這比多少銀子都更有誘惑力。
“銀子是小事,還回去就是了,本就不是咱們該得的。銀子好還,人情債卻難還,銀子咱們就算還回去了,也不能忘記李老闆的恩情。”要不是那幾兩銀子,他們怎麼可能分家出來,又怎麼會有底氣到縣城讀書。
誠然李讓的做法讓他們感到膈應,但是卻不能否認這些銀子給他們帶來的實惠。
薛陸有些不情願,但他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便點了點頭,“娘子說的對,是我狹隘了,今日說的話也重了些,等改日見了李老闆我再給他道個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對方又沒明說看上他媳婦,反正他已經對李讓宣示了主權,給他道個歉又何妨,反正又不能掉塊肉。
兩人收拾好東西,次日又接著去了城外的臥佛寺。
再之後又逛遍了整個琅琊郡,收穫頗豐。
等到了五日後,府試成績出來了。
薛陸順利的透過了府試,而且是第十名。
第61章
府試過了; 薛陸現在是個童生了,只要再過了八月份的院試,那麼他就真的是個秀才了; 這秀才才是讀書人的開始。
而錢文進和喬裕也輕鬆的過了府試,錢文進成績略差些; 喬裕則比薛陸稍微好些。
三人同來,又都過了府試; 自然很高興; 三家又在府試玩了幾天,得了訊息便打算回清河縣。
來時幾人還不算熟悉,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則熟悉多了,就連一向清冷的喬裕也加入了薛陸和錢文進的談話當中。唯一不變的就是趙氏了,一般時候就是含笑聽著她們說話,偶爾看向錢文進的時候眼中都是盛滿愛意和驕傲。
只是常如歡卻發覺錢文進對趙氏並不怎麼在意,至少她從沒見錢文進拉過趙氏的手。要知道就連喬裕走路時也是拉著孫氏的。
但這事別人夫妻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趙氏還樂在其中; 那她也不必多說什麼。
很快; 他們一行回了清河縣; 常海生最先得到訊息; 高興的誇獎了薛陸幾句。
薛陸也覺得很是自豪; 但還是謙虛道:“這都是岳父和娘子教導的好。”
常海生對他的謙虛很滿意,讚許的點頭,“這話在家說說也就罷了; 讓外人知曉是自家娘子教導的,那可就有失體面了。”
雖然常海生疼閨女,但是卻不可避免的有著這時代人的大男子主義,而且就算常海生對此感到滿意,卻不能保證外面的人對此事抱著和他一樣的態度,到時候衛道夫要討伐的可能就是他的閨女了。
誰知薛陸卻搖頭,正經答道:“我明白岳父的意思,但娘子是我真正的啟蒙老師這事卻是事實,不說岳父知道,就是我們薛家莊的人也都知道。況且我不覺得這事丟人的事,相反我覺得這是我的幸運。”
若不是常如歡他可能還跟著張武到處鬼混呢,他可沒那麼多的親戚可以投奔。
他如此態度反倒讓常海生刮目相看,在這時代,女子不管如何,都是依附於男子,男子榮,妻子榮,像薛陸這種妻子有本事他覺得與有榮焉的倒是少數了。
“這事,只要你自己拿定主意就好,我只是提醒你。當然,只要你不介意,能夠頂住他人的壓力,那麼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天氣炎熱,常海生還是穿的一絲不苟,額頭滲出了不少汗珠滾落而下。
薛陸鄭重的點頭,“小婿明白。”說著站起來彎腰替常海生倒了茶,“岳父請用茶。”
常海生滿意的點頭,“繼續努力,爭取一次將秀才考出來。”
秀才是難考,但是薛陸此次府試得了第十名,只要不出意外,那麼八月的院試也將透過,取得秀才的頭銜。
薛陸自然又是一番保證,當天下午休整過後就開始用功讀書了。
而薛家莊的錢氏和薛老漢自然也從別人的口信中得知了薛陸過了府試的訊息了。
錢氏激動的又哭又笑,拉扯著薛老漢的胳膊,大聲道:“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我家老五就是有出息,他就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天生就是考狀元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