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問題。”薛陸自然答應下來,往常守歲都是一家人圍在一起說話,到最後沒話可說了就沉默著等著天亮,他娘子既然有好玩的東西可以打發時間那最好不過了。
常如歡對周氏幾人道:“嫂嫂們稍等一會兒,我們回去一會兒就回來。”
薛陸跟著他走出去,問道:“娘子你還會玩紙牌?”
常如歡從善如流答道:“嗯,偶爾從一本書上看來的。”
薛陸眼前一亮,“什麼書?”
“不記得了。”常如歡想都不想的回答。
薛陸有些失望,哦了一聲不吭聲了,離主屋越遠,天越黑,他手裡提了一盞煤油燈,對常如歡道:“娘子小心些。”
“嗯。”常如歡答應下來,伸手卻扶住薛陸的胳膊,薛陸受寵若驚,高興的嘿嘿直笑。
進屋後,常如歡點上蠟燭,取出筆,將從縣城找人做的薄薄的木牌子找出來,道:“我寫一個相公跟著寫一個一樣的。”
薛陸興奮的直點頭,“娘子早就準備好了?”
常如歡點頭,“嗯,在縣城的時候閒著沒事,找工匠給準備的,只是時間緊之前沒有寫上字。”
她知道這邊過年大人小孩都要守歲到天亮後就找工匠做木牌子了,趕在他們回薛家莊的時候剛剛做完,這幾天又忙碌,根本沒有時間理會這個。
常如歡提筆,開始在木牌上畫符寫字,薛陸充滿了好奇,既興奮又歡快的跟著寫了起來。
兩人寫了大半個時辰才將兩幅木牌寫好,在等墨跡乾的時候,薛陸崇拜的對常如歡道:“娘子你懂的可真多,真厲害。”
常如歡嗯了一聲,然後開始給他講解玩法,還別說,薛陸在玩上還真是潛力無窮,常如歡只說了一遍就理解的差不多了。薛陸興奮道:“娘子,這玩兒法好,以前還真沒玩過呢。”
常如歡哼了一聲,心想,這還沒教你們玩中國的國粹打麻將呢,若不是怕你們上癮不願意下桌,做麻將又麻煩,她還真想弄上一桌試試。
不過就這木牌也夠打發時間了,麻將什麼的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兩人裝上木牌又回到主屋,主屋裡男人和女人們都很興奮很期待。但礙於心理作用,都只拿眼睛瞅著薛陸夫妻,等著他們說話。
常如歡又和薛陸囑咐一遍便到了女人桌上將木牌拿出來,一個個給大家講解。但因為古人不認識字母,便將字母換成了數字,告訴她們怎麼玩法。
這些女人可就沒薛陸這麼會理解了,常如歡講了三遍,小錢氏才稍微明白一些,但玩牌只有四個人或者三個人玩。常如歡說出來後周氏第一個打了退堂鼓,“你們玩你們玩,我一邊看著再學學。”
而柳氏也沒聽明白,有些不甘心讓出位置,暗搓搓的想玩的時候好好學著些。
最後小錢氏坐到一邊去了,笑道:“我也沒大明白,我再看看。”
於是常如歡帶著一知半解的吳氏和打腫臉不肯讓坐的柳氏開始玩。
常如歡心裡搖搖頭,看柳氏表情便知道她根本沒聽懂,只因她說了輸了就給一文錢將柳氏給勾住想贏些大錢罷了。
而一旁跟著看的薛曼和薛竹小聲的討論著,看薛竹興奮的眼睛常如歡猜想她應該是聽明白了。但柳氏不讓坐,作為小輩的薛竹是沒有機會上桌的。
第一局開打,因為柳氏和吳氏不懂,打的異常的緩慢,柳氏和吳氏思考出牌的時候,常如歡伸長耳朵聽男桌上,薛陸還在給幾個哥哥講解。
薛老四早就聽懂了,見幾個哥哥還不懂有些不耐煩了,“這多簡單了,行了二哥,你跟著玩幾把就明白了。”
於是男桌上也開始玩了。
錢氏見他們一人掏出幾個大錢扔在桌上,偷偷的從袖子裡摸出幾文錢來到薛陸伸手,用手戳了戳薛陸,“老五,娘給你。。。。。”
只是大家夥兒都在這,難免被聽到,瞬間目光都聚集到薛陸身上。
薛陸臉一紅,對錢氏道:“娘,您這是幹啥,我們就是玩玩,玩到天亮也用不了幾文錢,您快拿起來。”
以前的時候錢氏沒少這麼給薛陸銀子,薛陸以前也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現在偷眼看哥哥們的眼神,他知道以前錯的多麼離譜。
錢氏被心愛的兒子拒絕,心裡挺不是滋味,她覺得兒子變了,不和她親了,應該說自從有了媳婦就把她這個娘給忘了。
她瞥了眼玩牌玩的眉開眼笑的常如歡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剛要說話,便被薛老漢拽住,“孩子們高興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