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趕緊上前挑了一朵。只是之前看上的那朵卻被薛曼挑了去。
薛曼似乎知道她所想的,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示威的哼了一聲。
薛美美心裡氣的直罵人,可卻不好意思再鬧下去了。她怕把她五嫂徹底得罪了往後都沒有她的好東西了。
她知道今年她娘要給她相看婆家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就要嫁人了,嫁人的時候嫁妝多寡直接影響到在夫家的地位,而幾個哥哥嫂嫂,雖然平日對她都還不錯,可卻沒有五哥五嫂大方。最讓她生氣的是她五哥完全被五嫂迷住了,五嫂說什麼都聽,就那次去縣城還被五哥罵了一頓,前些天還被她娘警告以後對她五嫂客氣些,否則五哥都不認她了。
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親妹子說出這種話薛美美是生氣傷心的,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迫不得已才忍氣吞聲。
薛美美心裡委屈極了,直到回去都悶悶不樂。
正屋裡柳氏幾個正聊天說話就等著常如歡她們回來了,柳氏剛想酸兩句,突然看見薛曼幾個頭上的絹花,又吞了回去,她臉上僵硬的笑著,“五弟妹就是大方,幾個下的有,我們幾個老的倒是沒有了。”
周氏和吳氏皺眉看了她一眼,吳氏嘴皮子利索率先開口:“大嫂,咱們都一把年紀了戴這麼嬌嫩的絹花倒讓人笑話,況且五弟妹最小,咱們做嫂嫂的沒給弟妹什麼東西,問弟妹要東西哪能開這口。”
柳氏一噎,她是五個妯娌中年紀最大的,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吳氏這意思可不就是說她不要臉嗎。柳氏空有小心眼卻沒大智慧,被吳氏這麼輕飄飄的就堵了回去。可心下又不甘心,不高興道:“咱們這麼多人等她一個人,倒是好大的架子。”
常如歡早就見識了柳氏的小氣,當下也不惱,只笑道:“那是我對不住幾位嫂嫂了。”轉頭看見小柳氏一臉歉疚的看著她,對薛曼道,“還不把給你嫂子的拿出來。”
薛曼點點頭,走過柳氏跟前的時候嘆了口氣,然後將常如歡給小柳氏的絹花拿了出來。
小柳氏忐忑不安,趕緊起來道謝。
柳氏氣惱沒人幫忙就想找錢氏。但錢氏這幾個月與柳氏極為不對付,哪會管她。錢氏道:“時候不早,早些出門拜年吧。”
大的小的一行十多個人出門拜年,等回來的時候都中午了。男人們回來的晚些,等吃了飯,都各自回屋補眠,明日開始回孃家的回孃家,走親戚的走親戚。
常如歡和薛陸回到房裡,屋裡還是很冷,薛陸忍著冷燒了把火將炕燒熱才脫了棉衣鑽進被窩。
被窩掀開,涼意便鑽了進來,常如歡往裡鑽了鑽,連同腦袋埋了進去。薛陸嘿嘿笑著考過來將她抱進懷裡,“我給娘子暖暖。”
常如歡憋的慌,將腦袋鑽出來,給了他一巴掌,“都是你。”
“是,是我的不對。”薛陸笑嘻嘻的一點不生氣,任憑巴掌落在腦袋上。
自從正經讀書後他當然知道‘夫為妻綱’到底是什麼意思,自然也知道他們成親的時候常如歡說的那些話是忽悠他的,但是看著他的娘子他就沒了脾氣,想算賬都不行。
後來他想明白了,不管夫為妻綱還是妻為夫綱,娘子都是他的娘子,他疼娘子也是應該的。
就像現在,娘子給他一巴掌,他也不惱,甚至覺得這是夫妻倆的閨房之樂。
“娘子,嘿嘿。”
常如歡翻個白眼,很難想象她居然指望這貨考狀元。就算做了官難不成是泥捏的讓人揉搓不成?
“能不能有點出息。”常如歡又給了他一巴掌。
薛陸有些委屈,“娘子,在你面前我出息了幹嘛?人家都是擔心夫君不與自己一條心不疼她不讓著她,你怎麼就說我沒出息呢。況且,疼媳婦要出息幹嘛。”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常如歡困的不行,敷衍了兩句就睡了。
薛陸看著閉上眼睡著的媳婦委屈的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各房的媳婦們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孃家了。薛陸和常如歡也不例外,只是常海生只在常家莊住了一晚就回了縣城,所以他們夫妻直接帶上禮品去了縣城。
縣城裡也因為過年熱鬧非凡,兩人直接去了常家的宅子,此時常如年已經在大門口正等著了,見二人來了,薛如年急忙喊道:“爹,姐姐和姐夫來了。”
常海生自從張武出事後心情一直不錯,見薛陸穿著一身長袍更加滿意,“不錯,很有讀書人的樣子了。”
被岳父誇獎薛陸自然很開心,滿面笑容的將禮品拿進屋,“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