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當初居然還想著老五家兩口子要是過不下去了就保證他們溫飽。
周氏著急回去給薛湘收拾東西,說了會兒話就回去了。
而常如歡和錢氏話不投機半句多,呆了一會兒也和薛竹走了,薛陸倒留下來了,侄女出嫁他也幫不上忙,他又好長時間沒見著錢氏,便留下來和錢氏說話。
出了正屋,薛竹笑著道:“五嬸,去了縣城你都胖了。不過比以前更好看了。”
薛竹是熱鬧性子,對常如歡又是真心的喜歡,說起好聽的話來根本停不住。
常如歡刮她鼻子,“你個小丫頭,倒打趣起你五嬸來了。”
薛竹嘿嘿直笑,很羨慕常如歡。在她眼裡她五嬸是全村最了不起的女人了,跟著她五嬸學絕對沒錯。
兩人一同說笑著去了二房。二房屋子少,只有兩間屋,姐妹三個的房間現在成了薛湘待嫁的閨房。
薛湘性子和薛繡差不多,都是很溫柔典型的古代女子。薛家人長的都不錯,因為要嫁人而沒做活的薛湘面板也比薛竹白了些,坐在炕上,正聽著周氏嘮嘮叨叨的囑咐。
薛竹進屋對薛湘擠眉弄眼,“姐,五嬸來看你了。”
薛湘紅著臉要下炕被常如歡攔住,“新娘子別起來了,坐著就行。”
薛湘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頭對周氏道:“娘,我都知道了,您和五嬸說說話吧。”
周氏嘆了口氣,明明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卻有了滄桑感,“你這不知道當孃的心啊,等明年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明白了。”
薛湘聽見孩子啊什麼的,羞的臉通紅,低下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了。
常如歡羨慕的看著她們,然後將簪子取出來,“這是五嬸的一片心意,當嫁妝吧。”
薛湘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接過來一看大驚著要還回去,“五嬸,這太貴重了,可不能要。”
周氏瞥了一眼,也趕緊的推拒,“五弟妹給那些布料已經很好了,我也裁了一塊給湘湘做嫁妝,這簪子還是拿回去吧。”
常如歡不接,“這是我給湘湘的,我在這放下這話,不止湘湘,就是薛曼薛竹几個,今後嫁人的時候我也會力所能及的給添妝。只是湘湘最先出嫁,我們現在條件有限,也只能給個包銀邊兒的了,拿著就好了。”
對於家裡的小姑娘,除了薛曼和薛函性子掐尖要強了一些,其他幾個都是好性子。她敢確定他們日子以後過不差,所以這點東西她也不吝嗇。況且今後薛陸若是考上進士去做官,也需要兄弟家族的扶持,大家的關係總要維持好,總不能薛陸在做官,家裡的人在拖後腿。
薛湘還是很忐忑,怎麼都不敢接,著急的去看周氏。周氏以前謹小慎微,膽子也小,雖然現在開朗不少,但骨子裡還是擔憂:“可五弟還要考科舉的,況且你們在縣城花銷也大,又要攢銀子科舉。可不能這麼浪費。”
常如歡不高興了,挑眉道:“這可不是浪費,這是她五叔五嬸的一片心意,拿著吧,再不拿我可不高興了。”
周氏皺著眉,心裡猶豫。
做孃的當然想自己閨女嫁人有底氣,他們家底子薄,分家的時候又沒分多少東西,就是以往做工賺的銀子,他們也不敢私藏,導致分家的時候苦哈哈的。當然她嘴裡雖然說常如歡他們也艱難,但看著那包銀邊的簪子,說不動心也是假的。閨女若是有這簪子做嫁妝,就是到了婆家那也是有底氣的。
薛竹哪裡不知道她孃的性子,不在意道:“姐你就拿著吧,只要記著五嬸的好就是了。”
常如歡滿意的點頭和薛竹對視一笑。
周氏一咬牙,對薛湘道:“既然這樣湘湘就拿著吧。這份情,咱不能忘。”
薛湘淚滿眼眶,哽咽的點點頭。
常如歡不在意道:“都是一家人可別哭了,明日還得做新娘子呢。還有二嫂,以前沒分家的時候幾位兄嫂都很不容易,我和夫君不會忘。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家人,相互扶持的一家人。”
她不是聖母白蓮花,也不是感情用事。甚至在上輩子她是個簡單脾氣暴躁的人。只是莫名其妙來了這古代,嫁進這個家,瞭解了這群古人,她實在下不了手和他們徹底鬧翻。實在是這家人沒有大奸大惡之人,雖然柳氏小心眼,吳氏掐尖要強,但那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女被逼無奈。就算是這樣,不也容忍了薛陸這麼多年嗎?
所以他們那些小缺點她可以忽視可以容忍,只要不觸碰她的底線就好。
她討厭壞人,卻不反感薛家人。薛家人說到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