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
薛陸對錢財本來就不大在意,隨意的點頭:“娘子看著辦就好。”
常如歡也只是和他知會一聲到了第二日便去首飾鋪子裡置辦了包銀邊兒的簪子。她有心多幫襯二房一把,但他們自身也沒有多少銀兩,就這包了銀邊的簪子都花了一兩銀子。
進了臘月,天氣冷的厲害。常如歡和薛陸趁著天暖和的時候收拾了東西一起回薛家莊。回去之前薛陸去書鋪與李掌櫃結算了抄書的賬目,而對於已經完本的話本子《落魄書生的名門妻》李掌櫃的將全書分成四冊,已經開始印刷,過兩日第一冊 便開始售賣。
他還記得李掌櫃當時很是激動,“年輕人,你娘子是有大才的人啊。”
若是其他男人可能會覺得丟臉,畢竟娘子學問高於自己,面上會不好看,擔心他人嘲笑。可薛陸卻與有榮焉,覺得他娘子是真的厲害,是他的驕傲。
他洋洋得意,眉頭一挑,整個人都笑了,“那當然,能娶到娘子是我的福氣。”
李掌櫃長時間和薛陸打交道,也知道常如歡的父親是個舉人,對薛家的事也知道一點,再加上自家東家的模糊又熱絡的態度,他甚至都有些為常如歡惋惜。
但人家夫妻和睦,自家主子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也不便多說什麼,至今仍然給按照高價格收常如歡抄的書。
再說常如歡兩口子穿戴一新,又帶了禮品僱了輛牛車便往常家莊去了。
離開幾個月,他們還是頭一次回來。路上遇見村民,看著他們一身新衣裳,無不豔羨的看著。
薛陸感慨道:“現在想想,以前他們看我就笑不是因為我會讀書,恰恰是因為我自詡讀書人又不會讀書拖累全家啊。”
“就是去年這個時候,我也還自大的以為自己是文曲星下凡呢。”薛陸自嘲一笑。
常如歡看著薛家莊,還是和她進薛家的時候一個樣,她對薛家莊沒什麼感情,甚至對薛家人也沒什麼感情,若不是因為薛陸她可能都不願意在這窮山僻壤的地方待著。
但時間久了,她也發現了古代的好處,起碼人淳樸,吃的雖然不好但是原生態。沒有了上輩子的勾心鬥角,好歹能過安穩日子。
到了薛家,才發現整個家除了二房並沒有什麼辦喜事的喜氣。
畢竟是分了家的,薛湘雖然是薛家第三輩頭一個出嫁的姑娘,但是也只能從二房的偏房出嫁。
好歹幾兄弟都是老實人,媳婦也不是大奸大惡的,這會兒都在二房收拾嫁妝的收拾嫁妝,添妝的添妝,還算熱鬧。
常如歡和薛陸先回屋放下東西,又洗了把臉,這才帶著禮品去了堂屋。
錢氏老兩口帶著薛美美還是住在正屋,一見他們進來,錢氏驚訝的站起來,“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好歹讓娘給你準備好吃的。。。。”
說到最後才想起來已經分家了,別說管家權,就是老兩口養老的田現在都在大房手裡呢。柳氏被錢氏壓了這麼多年,總算喘口氣,所以掌權後錢氏也沒以前自由了。。。
錢氏想起柳氏來心裡就不高興,瞥見常如歡穿著嶄新的襖子,而薛陸還穿著去年她省吃儉用做的棉襖,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再看常如歡面色紅潤,早不似剛進門時的營養不良面黃肌瘦,心裡更不痛快。
要不是薛陸在這站著,又是個護媳婦的主,她今日非得和這常氏掰扯掰扯女子的三從四德不可。
而薛美美自從上次在常家被薛老漢當著眾人的面呵斥了之後對自己的五嫂更加不待見,甚至恨上了常如歡。
前兩日她還想磨著她娘給自己做一件新棉衣卻被錢氏又罵了一頓,心情本來就不好著,又看到常如歡穿了新衣,滿心的醋意和羨慕都要溢位來了。
“五嫂這身衣服可真好看,我五哥都沒穿新衣裳呢。”薛美美酸溜溜的說著,卻低頭擺弄自己已經洗的發白又硬的衣服。
薛陸見不得別人欺負他娘子,卻愛聽別人誇他媳婦,他像是沒聽懂薛美美話中的酸意是的,笑道:“那是,你五嫂這身衣服花色什麼的還是我選的呢。”
薛美美瞪眼哼了聲,“五哥,你才是一家之主,哪有丈夫穿著舊衣,自己穿新衣的。”
錢氏年紀大了,眼皮也耷拉了,她淡淡的看了常如歡一眼認同的點頭,“是這個理。早些年家裡窮,我們做女人的哪個不是自己勒緊了褲腰帶為的就是家裡的爺們能夠吃飽肚子,好不容易攢塊布料那也是先給爺們做。女人自己的衣裳那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還能穿三年。”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