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沒事吧?張武那混蛋; 我一定要給他好看!”
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常如歡也沒生氣,哼了一聲道:“你能怎麼讓他好看?你打的過他?還是你家比他家有權勢?張老爺再膽小,也不會看著他兒子被打。況且,你是要走科舉的人,身上哪能背上這種打人的汙點,要想給我報仇,那就好好讀書; 早日考上功名; 到時候自然有人搶著幫你報仇。”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 都是捧高踩低,你無權無勢一無是處的時候別人不會把你看在眼裡; 等你有朝一日做了人上人,自然有人巴巴的往上趕。
她不是不恨,但是她明白他們現在只能妥協。當然; 張武的這筆帳她早晚要算,但不能打無準備之仗,在這之前,她必須要忍耐。
薛陸眼神有些暗淡,覺得自己無能極了。連自己娘子都保護不了,又算什麼男人。薛陸憋著一口氣,半晌對常如歡道,“娘子今後還是少出門為好,就算出門讓人陪著,總該放心些。”
看著他擔憂的模樣,常如歡點點頭,“知道了,快去溫書吧,爹不是說晚點還要檢查嗎?”
除了縣學夫子佈置的功課,常海生也根據薛陸的情況佈置一些,薛陸表示壓力很大。
聽常如歡提起,薛陸立馬端正態度,表示道:“娘子放心,我一定用功讀書,然後給你報仇。”
常如歡笑,“好,我等著。”
薛陸滿懷信心的讀書去了,常如歡臉上的笑也落了下來,這張武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上次敢帶著薛陸去花樓這事還沒找他算賬呢,現在又弄出這出事來。
只是她低估了張武找事的程度,等她看到薛陸被抬回來的時候,傻眼了。
常如年下學的路上正好碰見幾人抬著他姐夫,頓時嚇壞了,嚇壞了,看見常如歡趕緊跑過來,小少年一路都沒哭,這會兒看見姐姐了,哇的哭了,“姐,姐夫會不會死啊。”
“既然送回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趕緊請大夫吧。”將人送回來的是薛陸在縣學的同窗,其中一人見薛陸娘子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也是那人不講道理,惹惱了薛兄,薛兄氣不過才動手的。我們幾個書生實在不敵,最後就成了這樣了。”
常如歡瞥了對方一眼,見對方衣衫整齊,面色如常不像打架的樣子,淡淡道:“多謝了。”
那人被戳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當時他與薛陸及另外兩人去書鋪買書,路上碰上那無賴,對方言語對薛陸娘子侮辱,惹惱了薛陸,才上前動手,對方有兩人,而他們卻有四人,只因他們這些書生不想惹事,眼睜睜的看著薛陸被對方打成這樣。
到最後看著薛陸被打暈過去,他們怕出事又顧忌常海生,這才阻攔下來,將人抬著送了回來。
他們都是靠著本事進的縣學,對於薛陸靠走後門進去委實看不上眼,所以這次才沒幫忙甚至冷眼旁觀。
只是被常如歡盯了幾眼,這幾個書生竟然覺得羞愧。
他們自詡是讀書人,本該心中充滿正氣才對,卻因為一己私心置自己同窗於不顧,有失讀書人的氣節。
“薛兄應當無大礙。。。。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書生紅著臉說完,招呼著另外兩人匆忙走了。
“如年,去請大夫。”常如歡點頭看著幾人離去,轉頭看著嚇壞的如年,顧不上詢問他怎麼碰上的,趕緊吩咐。
常如年擦擦眼淚,嗯了一聲跑了出去。
常如歡看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被打成豬頭的薛陸,心裡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今日之事絕非偶然,看來那張武還不死心,還想算計他們呢。
還有薛陸這幾個同窗,居然眼睜睜看著薛陸被打,心也太狠了些。
炕上薛陸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看見他娘子黑了的臉,緊張的趕緊要坐起來。
常如歡一根手指將他戳回去,冷聲道:“薛陸你能耐了啊,居然敢打架。”
薛陸一動嘴,疼的呲牙咧嘴,可又怕常如歡生氣趕緊解釋,“娘子,實在是張武欺人太甚,我不教訓他們實在氣不過。”
“那你可打的過人家?”常如歡冷哼一聲。
薛陸頓時有些失落,“是我沒用。。。。”若他和幾個哥哥一樣常年勞作,身上有一把子力氣,碰上張武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常如歡看他滿心愧疚有些心軟了,“想打架,起碼回來商量商量,看看怎麼行動,既不讓人知道,又能報仇,看你衝動的下場,這副模樣比豬頭也差不多了。”
“真的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