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薛陸沒有出來,躺在屋裡養傷,常如歡收拾了飯菜將飯菜端上桌,這才夾了些菜回屋給薛陸用。
常海生放下碗筷,對薛陸道:“如歡,薛陸是個男人,是男人該面對和扛起的責任,他必須都得接受,不可能萬事都靠著你。今日之事他雖遭了罪,可也長了教訓。總歸是為了你,今後你該放手讓他自己去努力了。”
常如歡頓了頓,點點頭,“爹,我知道了。”
“嗯,明日我給他請假,先在家養幾天傷,等傷好了再去縣學吧。”他眼神在常如歡短了一截的衣袖上一頓,“明日去裁些布和棉花,做些棉衣吧。”
常如歡手上動作不停,“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去。”
常海生剛想點頭,又想起了什麼,轉而道:“這兩天也還暖和,等薛陸傷好了讓他和你一起去,或者等沐休的時候我與你一道去。”
“我也陪姐姐一起去。”常如年積極表現。
常如歡知道爹和弟弟是擔心自己再碰見張武等人,便也不拒絕。
薛陸一個人呆在屋裡很是忐忑,在他的印象裡岳父對他是諸多不滿意的,他之前讀書不行還自大,娶了岳父唯一的女兒,聽說岳父當時都氣的暈倒了的。就連小舅子也是在這兩個月才對他假以辭色。
躺在炕上薛陸也顧不得傷口疼了,翻來覆去的就怕岳父和小舅子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他們會不會認為他太沒用了?他們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娘子?
每個擔心都讓他抓耳撓腮心裡忐忑不安,恨不得立即起來跑去堂屋看看岳父的表情,是否有丁點的不滿。
而且事後他也回過神來了,今日他的魯莽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危險。因為在以前他時常與張武鬼混在一處,張武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
張武他爹雖然是個慫包,膽小怕事,但是對這唯一的兒子言聽計從,而張武又是那等我好大家好,我不好別人也別想好的人。
現在他雖然被打的厲害,可張武也捱了他的打,加上上一次在村裡那件事,我擔心張武會報復回來。
雖然他是男人不怕這些,可娘子一個女子,實在是危險了些。
第40章
常如歡提著食盒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薛陸翻麥子似的翻來倒去。
“身上招蚊子了?”常如歡一邊將食盒裡的飯菜端出來; 一邊打趣。
薛陸有些不安; “娘子; 那張武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上次的事他沒找咱麻煩我以為就這麼過去了,看在我和他之前交情的份上不計較了; 可現在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擔心他以後還會找咱們的麻煩。”
常如歡一頓; “嗯,這個麻煩遲早要解決。”
薛陸眼睛一亮,“娘子有法子解決?要不咱花點銀子找幾個人將他打一頓?”
常如歡翻個白眼給他,“你還怕鬧的不夠大?”
“那怎麼辦。。。。咱家不如張家有錢,張地主就他這一個兒子看的跟眼珠子是的,想必不會罷休。”薛陸有些氣餒; 然後不安的看著常如歡; “而且; 今日我也揍了張武的,雖然他傷的沒我重。”
常如歡驚訝的瞥他一眼; 繼而笑道:“不錯,起碼這頓打沒白挨。不過我想著那日李老闆能讓另一個小混混害怕,或許咱可以借用李老闆的人脈?”
一提李老闆; 薛陸就想起那日李老闆送常如歡回來的事; 現在又聽娘子提起借用李老闆的手教訓張武,他心裡的醋罈子立馬就翻了。
可他又怕娘子說他小心眼,心裡悶悶不樂的閉了嘴; 然後翻身對著牆不說話了。
常如歡已經將飯菜擺好,扯了扯他的衣服道:“行了,怎麼這麼小心眼,滿大周找不出比你更小心眼的男人了。”
“哼。”薛陸輕哼一聲,“我倒是好奇那李老闆那日為何就這般巧的正好路過。”
常如歡何嘗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甚至她與李讓接觸的時候想起上輩子在現代時候的一個同事,也是她的一個追求者。
無疑,李讓身上有不少與那人相似的地方。
不過她覺得沒有幾個人能如此倒黴的穿越到這古代,更遑論兩個相識的人一起穿越過來了。
晃去腦中的不可能,看著眼前小心眼醋罈子翻了一地的男人,不由道:“還來勁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吃這種醋,真不害臊。”
薛陸不為所動,默不作聲。
常如歡無奈,“好了,不找他行不行?張武來找麻煩就找唄,大不了我不出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