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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八郎與張玉彪也隨同而來,他們也想知道,對於名不正,言不順的新梁王朝,許雲起和顏毅又會做出什麼樣的打算呢?
在澤州的將軍府,如今被改名為了司令部,分為前院和後院。前院是辦公的廳堂,後院則是顏毅和許雲起的私宅了。
只是再一次見到許雲起的時候,令尉遲義十分得尷尬,因為他看到許雲起的肚子挺了起來,知道她又懷了孕。那個肚子中的孩子不用說,尉遲義也知道,一定是顏毅的。
當看到顏毅陪著許雲起從內堂裡走出來,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好像就是故意地要給尉遲義作秀一樣,越發得令尉遲義感到心妒如焚。
尉遲義還是努力地壓制住了心頭的醋意,想一想,自己已然和許雲起和離,他們如今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不能打攪許七的幸福,儘管這種幸福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這麼些年以來,尉遲義也在學著容忍和大度,已然能夠看開許多的東西,便是這種感情的事情,也逐步地學會了放手,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不如順其自然。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他的心裡多少有了一絲的安慰。
子煜沒有出來見面,他依然不願意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聽到尉遲義到來,遠遠地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子洛看到母親與顏毅並肩走出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歡呼著撲到了母親的懷裡。
對於子洛來說,如今也才十二歲,雖然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得早,卻也還是一個孩子,離得母親時間長了,肯定還是十分想念的。
許雲起摟著自己的二兒子,臉上洋溢著只有母親才會體驗的快樂,不停地問東問西,彷彿想要將這離開一年的思念,盡數得訴說出來。
尉遲義想,如果沒有子洛同行,或許許雲起也不會願意出來見他。
一番寒暄之後,幾個人在大廳上分賓主落座,顏毅瞪視著尉遲義,滿懷著敵意。
子洛知道他們要談正事,十分自覺地往後堂去找自己的哥哥子煜去了,在來到澤州之前,尉遲義給了他一個任務,那就是要他想辦法在子煜的面前,替自己述說對子煜的思念之苦,同時也要替他向子煜表達真誠的歉意,請求他的原諒。
“我此次過來,除了送子洛之外,還有事相商!”尉遲義開門見山。
顏毅並不說話,他轉頭看著許雲起。他知道,只要是自己和尉遲義商談的話,只怕沒有幾句話之後,便會爭吵起來。
顏的血仇是顏毅這一輩子的痛,他無時無刻不想要將尉遲儉手刃。但是,想一想尉遲家的尉遲恭,與自己並沒有深仇大恨,不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下嗎?尉遲義都沒有再提到此事,他又何必多言呢?
“說吧!”許雲起端莊在坐著,語氣十分得和緩。
尉遲義道:“如今的天下形勢,你們也十分得清楚,聽聞欒山又想要乘機挑起戰端,不知你們太平寨有何想法?”
許雲起看了一眼坐在尉遲義身邊的許八郎,轉頭又看著尉遲義,反問著:“康王先從太平寨過來,難道八郎沒有跟你說清楚嗎?”
許八郎有些尷尬,道:“姐,黃三郎不是到澤州來了嗎?我又不知道他跟你們會商的結果,咱們是一家人,步調必須要協同,所以便沒有將態度表明!”
許雲起點著頭,道:“黃三郎的確是來到了澤州城,而且如今還在城中作客。”
“那麼,你們的意見到底如何呢?”尉遲義關心地問道。
許雲起道:“按說的話,我們與欒山也算是老朋友,都是互相信任的人,應該協同到底。”說著,又嘆息一聲,道:“只是如今,欒山也有他的難處,北漢朝中文武不和,互相掣肘,說不得什麼時候,又會與上一次一樣,事到半途而廢,故而,我們也沒有立即答應欒山的要求,只是回話道,等他哪天盡數掌控了北漢的朝局,再行打算!”
這一番話,等於是給了尉遲義一個定心丸,尉遲義也清楚,如今在晉陽城中,雖然主戰的欒山暫時佔了一些上風,但是以丞相劉悅為首的一批文官和勢力,依然鼓動著北漢的皇帝與新梁交好,最少也要看看局勢再作定奪。
如果尉遲義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平定國中的叛亂,那麼,北漢自然不會輕舉妄動;但是,如果在平定內亂的過程中,花費的時間過長,那麼,肯定會引來別人的覬覦之心。
“多謝小七的如實相告!”尉遲義真切地道,他看得出來,此時的許雲起並沒有跟他耍心眼,直截了當地說明了她的態度。
許雲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