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異動才怪呢!
所以當夜的時候,齊增便悄悄有放棄了洺州城,繼續北撤退往衡州。
在得知齊增跑掉之後,尉遲義只派出一員大將領著兩隻軍馬進行追趕,他自己則迴轉大名城來。
回到大名城,已然是大名之戰後的第三天了。
城裡的百姓們家家戶戶張長結綵,好像是過年一樣得熱鬧,一看到尉遲義回城,便圍在街道兩旁,迎接著他們的英雄。
但是,尉遲義卻沒有一點兒的好心情,他還在想著許雲起的事情。許雲起既然來到了這個戰場之上,又指點著齊增逃跑,分明是要跟自己為敵。她既然沒有隨著齊增去,那麼就一定轉向了西面,去了邯鄲,去找顏毅了。
一想到顏毅的時候,尉遲義便有一股無名的怒火中燒起來,分明要將他的碎屍萬斷的樣子。只是他強忍著心頭的怒火,不令它表現出來。
回到帥府,所有的將領都喜氣洋洋地跑過來交令,便是連鄭王也忘記了先前的不快,對尉遲義大加讚美。
尉遲義依然是一臉得肅然,坐在帥位在聽著諸將的戰鬥經過,不問一句,好像是心不一焉一般。
當所有的人把令交完,尉遲義卻問著最下首的斥候頭目:“孫偉,西面邯鄲的戰事如何?”
孫偉一直默不作聲,他聽著那些大將的敘述,心裡頭卻在打鼓。他是被尉遲義派往西面聯絡金崎的。這個時候見問,只得硬著頭皮回答:“稟元帥,邯鄲那邊的戰事不是太好,北漢的欒山出兵了!”
“欒山?”尉遲義好像是突然被人有屁股下面紮了一下,竟然跳了起來,也一改剛才那種心不在焉的樣子。
所有的將領都停止了低語,剛才的興奮在這個時候,看到尉遲義臉上的變化,也都收將了起來。便是連鄭王和翟輝也崩緊了面孔。
“是!”孫偉報告著:“欒山突然連夜兵出壺關,與顏毅兩面夾擊邯鄲已然落入到欒山的手中!”
“你是說,顏毅與欒山合流了?”尉遲義的眼睛瞪得老大,問出的話也一字一板,十分緩慢。
“是!”孫偉點著頭。
尉遲義又緩緩地坐了下來,雖然在剛才,他 那麼痛恨顏毅,但是並不將他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在契丹人一敗之後,顏毅不過是孤軍一支,遲早是要被他消滅的。
可是如今,孫偉的訊息令他暗歎,顏毅當真得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竟然又與欒山擰到了一起,這一定是許雲起替他辦成了。
尉遲義知道顏毅的處境,若是欒山願意出兵,給他留下一條生路,就一定是許雲起的主意。
也只有許七,有這個本事,能夠把這兩個互不相干的人,擰到一起來。
“許七呀!許七!你這是真得要跟我作對到底呀!”尉遲義的心裡頭恨得直咬牙,但是臉上卻還是作出十分鎮定的樣子來,作為元帥,他不能在下屬將領的面前,表現得過於感情用事。
“這個北漢的欒山,分明是來攪局的呀!”鄭王也不由得罵了起來。只是,他又想到了什麼,道:“咱們跟北漢不是講和了嗎?他這是撕毀和約,應該讓朝中派人往晉陽問罪!”
所有的將領們好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得看著鄭王,覺得他的這番話,說出來,跟一個孩子一般。只是礙於他的身份,沒有人敢提出來。
尉遲義苦笑了一聲,道:“蒼蠅是不叮無縫的蛋的,欒山陳兵在壺關已久,利益驅使,在這個時候,他若不乘機攻戰邯鄲,以後便沒有機會了。”
諸將齊齊地點著頭,如果他們是欒山的話,也會這麼做的。
“就算是他攻取了邯鄲,那裡畢竟離著壺關路途不便,他能守得住嗎?”鄭王有些不解。
“不要忘了,邯鄲邊上的磁州,可盛產鐵礦,北漢缺鐵,他這一趟佔領邯鄲不可能是白佔的,就算是咱們再把邯鄲奪回來,咱們的鐵坯肯定會被他運個精。光!”
一聽此言,鄭王趙克也不再言語,磁州可是有大楚國最大的官辦鐵礦,想一想那些辛辛苦苦開採出來的赤鐵礦石,剛剛經過粗煉成坯,卻成為了欒山的戰利品,的確令人心痛。
“元帥,難道就任憑欒山出來攪局嗎?”便是崔明遠也十分得氣堵。
尉遲義沉默了半晌,道:“本帥原本是想以金崎帶十萬河內兵,以牽制顏毅的人馬;我們在擊潰契丹人之後,先行追著契丹人北上,將那些被顏毅和契丹人攻奪的州縣土地復奪回來,說不定可以一鼓作氣,乘勢拿下燕京城。若是能夠拿下燕京城,邯鄲就算是暫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