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在指責尉遲智傷風敗俗之餘,還特意上書要求撤除尉遲智的一品誥命的封賞,並將之趕出京城。
這已經是這些道學之士,因為看在了尉遲世家的面子上,對她的格外開恩了。若是沒有後臺的人,以尉遲智的德行,早就夠得浸豬籠了。
尉遲儉特意往宮中去見順昌皇帝,就是想要將尉遲智勸出宮來,哪知道,失去了鄭王的管束,無論是尉遲智也好,還是順昌皇帝也好,都沉溺在了男歡女愛之中,已然陷入了熱戀。
對於那些道學之士的奏摺和批評,順昌皇帝卻是置之不理,他對著尉遲儉道:“這些事情都由你來處理,反正朕怎麼做,他們都會罵的。”
尉遲儉哭笑不得,沒有想到順昌皇帝竟然這般得迷戀尉遲智。
只是,此時的順昌皇帝也並未與尉遲智歡會多久,便病倒在床,太醫診斷為偶失風寒,需要靜養。
順昌皇帝沒有再上早朝,卻是令尉遲儉暗暗自喜,因為作為首宰的他正好可以把執朝政了。另外,對於尉遲儉和尉遲禮兄弟來說,順昌皇帝病倒,也正是他們當初計劃的一部分,說明他們的計劃正在順利地進行之中。
按照時間,再過三個月之後,順昌皇帝將會病入膏肓,最多拖到五個月,一定會一命嗚呼,與宣德皇帝相同。
只是令尉遲儉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順昌皇帝病倒後不久,尉遲智便被太醫查出了懷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只是,便是連尉遲智也無法說清楚,這個孩子是鄭王趙克的呢?還是順昌皇帝的呢?
當然,尉遲智還是跟順昌皇帝說這個孩子是他的,順昌皇帝大喜過望,當即不顧諸位大臣的反對,馬上在病榻上刷下了聖旨,封尉遲智為貴妃,自此,尉遲智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尉遲貴妃。
如今,被尉遲儉視為眼中釘和肉中刺的尹凱,雖然還是掌握著京城內外兵權的京城防禦使,但是在被順昌皇帝如此對待之後,他也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盡職盡責,便是往宮中的巡視也交與了手下的人,再沒有走進到皇宮一步。而這,也正是尉遲儉和尉遲禮希望看到的。
順昌皇帝駁回了尹凱辭職回鄉的請求,尹凱也只能勉為其難地繼續地擔任著京城防禦使一職,只是很少再自己親自帶兵在城中巡邏了。此時順昌皇帝病倒不上早朝,尹凱一天的大部分時間裡,卻都是呆在外城他在西水門邊購置的私宅之中,那個私宅有三重院落,而且有尹凱的心腹小校看守著,不是誰都能進入的。大家都說尹凱在那裡肯定是金屋藏嬌,尹凱也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尹凱的灰心喪氣,卻也正是尉遲儉所希望的。他巴不得尹凱永遠這樣下去,直到順昌皇帝駕崩。
另外,在鄭王被誅殺之後,由他所管轄的開封城外的三軍,也便順理成章地迴歸到了兵部的治下,儘管開始的時候,順昌皇帝還有些不願意,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拗得過尉遲儉及那些大臣的諫言。
城外三軍迴歸兵部,這實際上令尉遲儉終於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兵力,雖然還不能與尹凱的三隻禁軍對抗,但是已然令尉遲儉和尉遲禮有了一個定心丸,他們相信,只要是有兵力在手,就終究可以掌握京城的局面。
如今北地雖然戰事結束,但是在順昌皇帝病倒時起,就再沒有人敢提及削減北地兵力,以及罷去尉遲義兵權之事了。尉遲義實實在在地成為了北地之王,便是北地的官員任免與調動,也要經過他的認可。
在三個月之後,尉遲義回到了京城。
這一次尉遲義回京,並沒有驚動任何人,他的身邊也只有王小山所率的五百火槍騎兵護衛。
尉遲義之所以如此悄然地回京,就是因為經歷了幾次的人生沉浮,看透了那種虛華冷暖,他不想被人當成英雄一樣得迎接,也不想被人當成戰神一樣得崇拜,只想做一個平平常常的人,不被人關注,也就不會被人拋棄。
走進了北城門,那些守城的衛兵驚訝得看著尉遲義帶著五百人的騎兵進得城來,馬上認出了尉遲義,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們致敬,尉遲義已然帶著人快速地透過了。
王小山有些奇怪,在馬上不由得問道:“義哥,為什麼你不通知朝裡的人,讓他們到黃河渡口迎接我們呢?”
尉遲義轉頭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你若是喜歡被人追捧,前呼後擁,那麼就不要跟著孤!”
王小山不由得有些尷尬,道:“義哥說笑了,我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我們追隨義哥,自然是為了建功立業,而非是在人前顯擺!”
尉遲義點著頭,告訴著他:“曾經有人哪孤說過,高處不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