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鏡,也令北漢的皇帝痴迷。他想要得到更多的玻璃鏡,卻也只能去向許雲起訂貨。
欒山陪著靈鳳公主一起來拜訪許雲起,他也想認識一下太平寨的新寨主欒青林,因為他對這個名字十分得好奇,不知道怎麼這世上,還有與他同名的一個人呢?
欒山到了北漢以後,為了不讓自己的過去成為自己的陰影,所以改名為欒山,那意思就是要像山一樣得高聳入雲,活也要活出山的偉大來。當然,他並沒有把自己的青林這個名字丟掉,而這兩個字,也便成了他的字。
只是,在北漢朝中,大家都願意讓他作欒駙馬,甚至於把他的名字和字號,也一起得忘掉了。
當聽欒駙馬和靈鳳公主一起過來拜訪之時,令許雲起與顏毅都有些不知所措,許雲起不想去打擾欒山的生活,所以也不想讓欒山看到自己的模樣,她無法想像,就算是此時的欒山已經對於自己沒有了昔日的感情,這種見面也是非常尷尬的事情。
可是,她無法迴避,只要以後她要往晉陽來做生意,就必須要巴結靈鳳公主的。她不能拒絕靈鳳公主。
想來想去,許雲起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來,她戴上了帷帽,只對外宣稱自己偶感風寒,怕招上了公主,所以才戴著這個可以隔住面容的紗罩,以防病菌的傳播。
當然,這個時代的人們並不知道什麼是病菌,許雲起也沒有必要跟靈鳳公主講得如此明白。但是,大家還是知道,隔得遠一些,以防唾液的飛濺,還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而顏毅也不想見到欒山,他有著男人的自尊,想到少年時自己的狂妄,那個時候對欒山的欺負如今想來,都令他自己感到羞愧難當。
可是,彼一時,此一時,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何等的風光?而如今卻落魄得當了山賊;與他相反的是,那個時候的欒山就是一個窮,可是現在,他卻成了北漢國最有權勢的大元帥。
他並不想讓自己在與欒山的對比中輸下去,既然如此,那麼還不如不見的好。
但是,許雲起卻對著他道:“見一下吧,你看看他還是以前的欒青林嗎?或許你們可以摒棄前嫌,成為好朋友呢!”
“我從不敢這麼想!”顏毅如實地道:“他是他,我是我,雖然我如今成了這個樣,也從不會奢想著能夠成為他的朋友!”
許雲起道:“你不是要報仇嗎?與其跑到金刀寨去借那兩萬寨兵,你還不如忍一忍,向他低低頭,認個錯,或許他能夠看在我們大家少年時的夥伴情分上,借你更多的兵呢!再不濟,你也可以當一員大將,帶兵去討伐尉遲家的人。”
許雲起的話,令顏毅心動了起來,的確,如果能夠從北漢借到兵馬,不知道比他從金刀寨借出來的人馬,要強了許多倍!
但是,隨即顏毅馬上搖起頭來:“他又不是皇帝,就算是他真得能夠作得了主,他憑什麼借我兵呢?”
許雲起道:“你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再,就算是他不願意跟你交朋友,對你又怎麼樣了呢?不過還是和以前一樣,他走他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而已!”
顏毅終於還是被許雲起服了,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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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欒駙馬和靈鳳公主來到興隆客棧,令劉掌櫃馬上感到蓬蓽生輝,忙裡忙外地一通侍候,生怕這兩位貴人會對自己的招待有所不滿。
卻又是令劉掌櫃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做火器的凌威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一見到欒駙馬,便跪下來,並且感激地淚水直流,他還以為欒山是專程過來探望他的呢。
這令欒山哭笑不得,想要安慰他一番,誰又想到凌威這個瘋又跑回了自己狗窩一樣的屋裡,拿出了一堆的破銅爛鐵,也不管欒駙馬願不願意聽,便滔滔不絕地向他講了起來。
還是劉掌櫃見機的好,連忙讓店二將凌威從欒駙馬的身邊拉開,同時也告訴著他,欒駙馬帶著靈鳳公主過來,不是看望他的,而是來探望太平寨的欒寨主與欒夫人的!
在知道真相之後,凌威異常得失落,但是他還是希望駙馬爺能夠聽自己講吓去。
“凌先生,還是等以後有時間再吧!”欒山的話得十分客氣,如今他的身份是今非昔比,所以在公眾的面前,顯得寬宏大亮便尤其重要,他可不願意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
凌威還想要些什麼,欒山已經帶著公主,在劉掌櫃的親自帶領之下,趕往了天字號的上房,那裡正是此時顏毅與許雲起的居住所。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