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季東陽說:“再來一次,眼神不夠媚。”
……
第二天下午,周宜寧跟季東陽重拍了昨天那場戲,兩人忽然變得默契起來,徐導和副導演都被周宜寧的進步驚到了,真想給季東陽手動點贊,經過他手的就是不一樣。
一條過。
徐導還笑著誇了一句:“不錯!”
周宜寧瞬間咧開嘴笑了,下一秒,跟季東陽的眼神碰上,她有些訕訕地別開視線,轉身走了。
季東陽面色不變,也起身回休息室了。
周宜寧回到化妝間,換裝準備下一場。
下一場是跟周唯的對手戲,周唯走進來,站在化妝鏡後看向周宜寧,笑著說:“剛才表現得不錯,依照這個水準拍下去,電視劇播出後,說不定你會火。”
周宜寧不信:“是嗎?我這個角色壞地滲水,應該會被罵死吧。”
周唯挑眉:“這你就不懂了,越是壞的角色越容易出彩,如果你能演得讓觀眾恨得牙癢癢,那就證明你成功了。”
周唯靠過來,曖昧地擠眼:“昨天我沒看到,不過也聽說了,NG得很慘,徐導也罵得很兇,今天看見你的表演覺得很不錯啊,果然經過東哥調教就是不一樣。”
周宜寧想起昨天,季東陽逼著她將那段戲對了八次,才滿意。
果然嚴苛到了變態的地步。
自從過了季東陽的第一關,周宜寧漸入佳境,雖然偶爾還是會被徐導罵得狗血淋頭,但起碼不會頻繁NG了。
連續拍了一個星期後,周宜寧沒戲,可以休息兩天。
她讓周紳弄的酒櫃已經整好了。
周宜寧吃過午飯就趕到新家,等了一會兒,周紳的酒業送來了。
周紳家開酒業的,辦事還挺給力,酒櫃裡一下就擺滿了酒,她喜歡的,不喜歡的,都有。
周宜寧把人轟走:“行了,你回去吧。”
周紳罵了句:“靠,也不說請我吃頓飯。”
周宜寧懶得理他,將人推到門口,“砰”地關上門。
周宜寧從櫃子裡拎下一瓶酒,靠著酒櫃坐在深色地毯上,從包裡拿出劇本。
連杯子都省了,拎起酒瓶子直接對嘴喝。
午後的陽光正好,透過偌大的落地窗折射進來,慵懶地灑在懶貓似的小女人身上,她曲著雙膝,白皙纖細的小腿完全顯露,腳踝纖細,白皙秀氣的雙足赤踩在地毯上,低著頭看向放在膝蓋上的劇本,時不時拎起酒瓶灌一口。
直到太陽西落,周宜寧才站起身,將空酒瓶扔進垃圾桶。
拉起沙發上的揹包,挎上雙肩,走到玄關穿上高跟鞋離開。
站在電梯門前,百無聊賴地低頭看手機。
“叮——”
她抬頭,霎時愣在原地。
迎面從電梯裡走出來的男人頭戴鴨舌帽,純黑口罩鬆鬆垮垮地掛在一隻耳朵上,輪廓硬朗的五官,鼻樑筆挺,雙唇很薄。
一如既往冷清的神色。
季東陽也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自然,有些疑惑地盯著她看,他問:“住這兒?”
周宜寧點頭,盯著地面:“嗯,還沒搬。”
兩人靠得近,她說話間,唇齒撥出的氣息帶著酒香,季東陽嗅覺很敏銳,一下就聞到了。
電梯就要合上時,周宜寧連忙按下下樓建,快步走進去。
季東陽沒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