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啊?為什麼?因為沈言均?哎這個你就別擔心了,沈言均絕對沒戲。”
“不是他。”
陸蕭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季東陽神色自若:“她有主了。”
陸蕭不可置信:“……誰?”
他可沒打聽到。
季東陽彎了下嘴角,拍拍他肩膀,轉身走了。
……
季東陽的第一場戲在晚上八點多才開始,跟餘遠航飾演的嚴程的一場對手戲。
這是一場大戲,在酒吧拍攝,光是群演就上百個,場地是由陸蕭提供的,這是他的地盤,調酒師服務員都用來充當群演了。
陸延州從美國回國,朋友嚴程為他接風,兩人在喧鬧嘈雜的酒吧喝酒,陸延州習慣性地觀察舞池裡大跳熱舞的姑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尋找獵物,嚴程舉著酒杯,挑眉道:“你又看出什麼了?”
“有人在宣洩,有人在放縱,有人在享受……”
他目光落在穿白色襯衫的姑娘身上,最正常的打扮,緊緊閉著雙眼,卻跳得最火辣,也是最漂亮的一個。
很快,有個男人上前搭訕,她貼著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她說的是“你要是能喝過我,今晚我就跟你走”,男人眼睛一亮,很快帶著她走向調酒師。
裴鳶盯著男人,笑容嫣然,端起酒杯仰頭喝盡,沒多久就把男人喝趴下了。
她厭惡地笑笑,轉身離去。
“卡——”
衛忠舉著喇叭大吼一聲,震天的音樂聲暫停,他看向周宜寧:“剛才的眼神不對,不屑,還要帶著點鄙夷,現在還沒到厭惡的時候。”
周宜寧抿緊唇,“好。”
第二次,順利透過這關,表演還在繼續。
調酒師同情地看向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跟身旁同事聊道:“這男人肯定是新來的,上了裴妖精的當了,每次都說只要能喝得過她,她就跟他走,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真能把她帶走。”
“是啊,都兩年了,還是這套路。”
“我倒是想看看誰能把她帶走。”
“估計難,她酒量太好了。”
……
陸延州看向從身旁走過的裴鳶,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叩。
有人在放棄。
*
這場戲在夜裡11點半結束,周宜寧全天戲,體力精力都已透支,換好衣服卸完妝,一頭長髮散亂地垂在腰後,目光空洞,沒了往日的神采,季東陽經過她身邊,低聲道:“累了?”
周宜寧仰頭,目光聚焦在他臉上,慢慢點頭:“嗯。”
這時,衛導和副導演幾個經過,季東陽道:“坐我車,順便說說明天的戲份。”
周宜寧詫異地看他,男人已經轉身離去。
衛導回過頭,笑道:“東陽跟你對戲啊,也好,明天拍攝能順利點。”
於是,她名正言順地,藉著對戲的理由坐上季東陽的車,自己的助理張然獨自開車回去了。
一上車,周宜寧就靠到他肩上,大笑了幾聲:“季東陽你還會說謊啊,看不出來啊……”
季東陽神色不變,垂眼看她:“我說認真的,回去太晚了,路上對劇本很正常。”
周宜寧還是笑,顯然不信,季東陽卻真的在跟她說劇本,不過不是說明天的戲,而是她上午的第一場戲,他問:“之前沒見你抽過煙,戒了麼?”
周宜寧笑容慢慢收斂,小聲道:“戒過。”
能戒的,不好的,她都試圖戒過。
季東陽眼睛微微眯著,抬手揉揉她的腦袋,“以後想抽菸,告訴我。”
周宜寧眨眼睛,沒明白:“告訴你幹嘛?”
“讓你別抽。”
“……”
毫無說服力的理由啊,可是她好開心。
正在開車的阿銘表示受到一萬點傷害。
回到酒店,周宜寧趁著沒人,又竄進季東陽房裡,他連阻止都沒來得及,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別人發現的,他倚著浴室門框,“你怕曝光嗎?”
周宜寧想了想,點頭:“拍完這部戲之前,不想。”
季東陽點頭,轉身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既然這樣……”
周宜寧以為他要說以後別來我房間,連忙跟過去,急急道:“我明晚就不住酒店了,今晚來呆一會兒。”
他撇頭看她,“不住酒店?”
她低下頭,“我在酒店附近有套房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