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
沈言均:“知道,放心吧,他沒說什麼。”
周宜寧繞過他,“嗯,我上樓了,你也早點回酒店休息吧。”
沈言均伸手拉住她,點了點她腳上的高跟鞋,“明天別穿了,有時候真不懂你逞強給誰看。”
“給我自己看,我喜歡。”她本來以為沈言均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
女人穿高跟鞋不僅是為了漂亮,是為了讓自己更有氣勢,至少她是這樣的。
沈言均扔掉菸頭,站在她面前,認真地看著她:“真不想跟我訂婚?”
周宜寧毫不留情面地說:“不想,我不喜歡你。”
要是真喜歡他,別說訂婚了,給他生孩子她都願意。
但,就真的不喜歡。
沈言均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夠沒良心的,你想想你從小到大惹的事兒,幾次不是我給你兜著,這次訂婚你說逃就逃,丟下個爛攤子給我,我都沒找你算賬呢?這還比不上你在國外遇上的那個,連臉都沒看清的男人?”
周宜寧推開他,“誰跟你說我喜歡他了?”
“不然呢?”
“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誰,那麼多年了,他結婚了或者有女朋友了也不一樣,我又不傻。”
聞言,沈言均笑了,“行了,上樓吧,明天我還在,我去接你吃飯。”
周宜寧:“我明天要拍夜戲。”
話說完,轉身就走了。
毫不猶豫。
沈言均盯著她的纖細的背影,嘲弄地勾了勾嘴角,拉開車門,開車離開。
……
周宜寧站在季東陽家門外,按了門鈴。
等了一會,門開了,季東陽像是剛洗完澡,手裡抓著條毛巾,頭髮還是溼的,凌亂地搭在腦袋上,一身黑色休閒服,撲面而來的清冽氣息。
她衝他一笑:“藥酒。”
他倚著門低頭看向她腳上的高跟鞋,神色冷漠,“我看你應該好了。”
周宜寧當著他的面把高跟鞋脫下,赤著腳踩在地上,“就穿了幾個小時,好像更疼了。”
她瞅著門邊的縫隙,正要鑽進去……
季東陽扶著門往那一側靠過去,擋住了她的去路,周宜寧有些茫然地仰頭看他,所以說她喜歡高跟鞋,脫掉高跟鞋,她一下子矮了不少,要仰頭看他,連氣勢都弱了。
“藥酒是吧?”他漫不經心地問。
“嗯!”周宜寧用力點頭。
“等著。”
“砰”的一聲,季東陽當著她的面把門關上。
周宜寧:“……”
他什麼意思啊?!
一分鐘後,門再次開啟,季東陽將手裡的藥酒塞給她,“你可以回去了。”
周宜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不幫我了麼?”
季東陽輕笑,“想讓我幫你?”
周宜寧毫不猶豫點頭,不然她跑來這邊幹嘛。
下一秒,“砰”一聲,季東陽再次將門摔上。
周宜寧愣了幾秒,忍不住拍門罵人:“季東陽你神經病啊!不幫就不幫,你摔門什麼意思!”
門內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靠,臭男人,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周宜寧捧著藥酒回家,泡完澡坐在沙發上,無論什麼姿勢坐著躺著,都覺得沙發不如季東陽家的皮沙發舒服,她拎起那瓶藥酒,開啟瓶蓋,嫌棄地捂住鼻子,她真不想用手碰。
擰上蓋子,她抱著沙發上那件黑色衛衣,又跑到隔壁門外按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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