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且登堂入室,還是有點難度的。
“一個朋友。”千笠寒已經牽著南橘的手進來了。
這麼段的時間內,他和南橘只來得及說完幾句話,就順利地重新牽回了她的手。
南橘委委屈屈地問:“你為什麼不跟我解釋,她是你表妹?”
“我以為不重要。”當然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她吃醋的時候可愛得讓人慾罷不能。
“可你喊她萌萌。”
“他們這麼喊的,我沒有。”
“你手機裡明明……”
千笠寒扶著額打斷她的喋喋不休,“你自己輸入拼音g,出來的是哪幾個字,我懶得往下找,所以省了那個麻煩。”
一場誤會,一場虛驚。
他要牽她的手,南橘就預設了,不過,明知道自己心裡不好過,他也不來解釋,呵呵。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孟萌不再多言,只是瞥了眼緊張尷尬得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的季北,對千笠寒搖了搖頭。
“孟萌,今天沒吃的。”他說。
孟萌於是驚訝了,“我大老遠飛來b市,你連頓飯都不招待我?表兄妹情呢?”
“我買了一點食材。”他側目溫柔地凝視著南橘,“ue?”
正考慮著如何扳回一城的南橘,假意忽略掉他眸中凝恆的柔色,不鹹不淡地回應:“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孟萌眨了眨眼。
沒有一個人再問季北的意思,當然,熟知他的千笠寒明白,孟萌要如何他都拍馬追隨,即便不是戶外燒烤,而是要他一個人拿著帽子去街頭賣唱,他也幹得出來。
被水浸被日曬的橫江大橋,籠著一川暮色下的水霧朦朧。
林木環碧,堤岸上的一彎公園曲徑,兩旁到處是遊人在做燒烤,季北和千笠寒把鍋和炭火架上,用酒精引燃,貼上了一層錫箔紙。兩位女同胞削火腿腸,似乎正暗暗較著勁兒。
孟萌本來也沒有想要分個高下,但見南橘一本正經的要比過她,她便覺得有幾分滑稽。
到底是有多在乎她表哥,才會連她的醋都吃,一直到現在都不給她半點好臉色?
千笠寒從附近的一個遊客那兒借了一把剪刀,回頭還未上前,便聽到南橘“嘶”的一聲,削得急了點,食指被刀片劃出了一刀短粗的口,鮮血沁了一顆。
他匆匆趕上去,將來不及反應的南橘抱入懷裡,南橘貼著一個溫暖的懷抱,手指被他含入了唇舌之間,細膩濡溼的輾轉纏繞,她暈生雙頰,又覺得有點眼熱。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沒有一星半點的斥責。
南橘的眼眶更溼熱了。
不料,一個姑娘感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另一個姑娘卻因為看好戲,自己……也劃了自己一刀。
“哎呀。”孟萌有點唾棄自己的二了。
一旁烤肉的季北也吃了一驚,他本能地要將孟萌的手指握過來放入自己的唇中,可才一伸手,孟萌便眼刀飛過來,警惕地瞪著他:“你要幹什麼?”
季北的手僵在半空中難以挪動分毫了。
場面瞬間變得尷尬得難以收拾。
孟萌扭頭就口氣不善地問:“表哥,你真的確定這是你朋友,不是你和我媽串通了找來的相親物件?”
她一語驚人,季北宛如被戳穿了臉。
而南橘卻是明白了,原來千笠寒接待他的表妹,順帶拉上季北,是這個意思,她真是笨啊,早就應該看出端倪了。
千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