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橘,你之前和我說的住址,現在變了嗎?”穆離離這個人拐彎抹角的時候,滿肚子腹黑算計,但要直腸子的時候,卻又往往一針見血,絕不拖泥帶水。
南橘感到一絲莫名的心悸,總覺得穆離離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啊,還沒有,怎麼了?”
但是她對於騙人和顧左右而言他這種事真的很不擅長,她自己也覺得挺苦惱的。
穆離離奸邪一笑:“嘿嘿,突然襲擊!”
“啥?”南橘後知後覺地想明白過來,穆離離是忍不住要見她男朋友呢,她到底是有多擔心自己被騙啊,南橘咬著左側的唇肉,安靜地問:“那你什麼時候突襲啊?”
“今天沒時間,明天,或者後天唄。”
南橘表示無所謂,反正千笠寒已經搬出去了,隨她怎麼查,她絲毫不在意。
這個電話打完之後,南橘又給千笠寒打了電話。
“大神。”她鼓起勇氣,把自己打了一耳光,怎麼叫了大神以後,這稱呼又改不回去了?
千笠寒也並未介意,親暱的稱呼,留給親暱的時刻更好,他一直這麼理解。
“怎麼了?”
南橘問:“你現在在哪兒?”
千笠寒微笑,躺在陽臺上的藤椅上,淡定地反問:“想見我?”
“嗯。”
聽到這聲“嗯”,他終於深吸了一口氣,拖著椅背上搭的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在你門口。”
等到南橘踩著拖鞋開門時,果然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滋滋一喜,握住他襯衫袖口下的手,將他拉入玄關,完全不考慮顏佳期的存在,將人引進了客廳。
南橘把餐桌椅子上的一個紙袋遞給他,“你的衣服,我洗好啦。”
千笠寒看著這件衣服的眼神,變得有點深沉了。
她說完這句話,竊喜地再問:“我還有一個……一個東西送給你,你要不要?”
“我以為你會說,你要送一個你給我。”他促狹,南橘先是一愣,再是羞紅面頰,只聽見他說,“這樣的話,我會非常樂意。”
“討厭啦,等著。”她兔子似的攢入了房間,靠著門喘了幾大口,摸著耳垂,知道自己都耳朵紅了。她不敢照鏡子,把畫好的水墨畫從桌上取下來,故意藏在身後,一步步挪出去。
她的身形,擋不住一幅中國風的畫,千笠寒看到邊角,便看出了一絲端倪。
不過他隱藏得很好,甚至裝得隱隱期待。
南橘神秘地微笑,將手裡的畫從身後拖出來,“噹噹噹當,送給你。”
小孩子似的口吻,他忍俊不禁,有點失語。
千笠寒在伸手接過之前,敏銳的目光已經現將它上下掃視了一遍,很清雅的人物形象,很……紅豔的紅梅花。
“畫的是誰?”
“唔,君傾大大的代表作人物,謝聽寒。”南橘傻兮兮地呈給他,“我想象之中的謝公子,很像對不對?”
既然是虛無的,前期沒有任何形象存在的,不能拿來作比,就不能說像。
再者,“在你心中《小樓一夜》,是我的代表作?”
南橘頓了頓,“對啊,就那麼幾部,聽不夠啊,每一部都是經典,都是代表作啊。”
“我會多配。”他突然這麼說。
南橘一傻,“什麼?”
千笠寒卻笑而不語了,配音這一行的,不管是商配還是網配,都難擺脫時間的束縛與限制。他會在他再也無法配音之前,儘可能多地留下一些作品。
她喜歡,他便為他多錄。
即便為了到老的回憶,他也不辭辛勞,心甘情願。
他將畫收下了,微笑著在她腦門上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