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他西裝革履的模樣,英俊、筆挺,溫潤,幾個人都風姿出卓,但她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他。
南橘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但腳踏車的後輪剛滾了半圈,突然被人摁住了把手。
她有點驚愕,沒等回過身,合成一抱的玫瑰花被送到了胸前,米分盈盈的花朵,嬌豔欲滴,花瓣上還有晶瑩的水澤,舒捲著慵懶而愜意。
南橘一傻,緊跟著肩膀又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一個男人的頭猛然跳進視野,他身體一矮,便鑽到了她的面前,“送給你。”
突然碰上一個送花的男人,南橘的第一反應是:“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的眼神有點受傷,“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這個男人竟然還嘟著嘴,要不要這麼賣萌啊……
南橘看了眼遠處的千笠寒,他還在與人說話,似乎根本沒有留意這邊。真悲劇,連搞定第三者這種事,還要她自己親自動手,女的是也就算了,難道連男的也是?
想到這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她還是壓抑著問,“你是誰?”
那個奇怪的男人聽到她詢問,又嘿嘿地笑了起來,露出八顆雪白的牙,“我叫穆子風。”
南橘一怔,瞬間就有印象了。
對穆子風的這張臉她雖然不怎麼能記得,但是這個名字卻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
大學時代,且不說他找各種關係,往她的固定課桌裡塞了多少情書,每天怎麼搶著給她打飯,在圖書館佔位,就單說他在學校輸的一場辯論賽,他打著赤膊在校園裡亂竄……
唔,畫面太美,不可言說。
這都多少年了,難道還賊心不死?
她問:“你喜歡我什麼?”
穆子風傻兮兮地抱花風流,吊著眉梢一笑,“喜歡哪有什麼道理,看對眼了唄。我看你也找不到別人,乾脆跟我在一起算了。”
這人慣來是這麼厚顏無恥,南橘本想教訓教訓他,誰說她找不到別人!
但肩膀卻被人勾住,“對不起,她找到了,就是我。”聲音客氣疏離。
身邊一道修長俊挺的影子,溫柔地覆下來,南橘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暫時可以退下戰場了。
穆子風驚奇地瞪著眼睛,“是你!”他想起人生之中最灰暗的一件事,指著千笠寒的手在猛烈地顫抖。怎麼就會冤家路窄,而且看這兩人的架勢,是已經在一起了?
但千笠寒對這個人卻沒有什麼印象,他挑了薄唇淡淡地問:“你是誰?”
穆子風滿頭黑線,又不甘心自己在時隔經年後再度敗在他的手裡,吐著怨氣問:“你不是出國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和……還和南橘在一起了?”
千笠寒揚了揚眉,“我大概想到,你是誰了。”
要是當面被戳穿,那不是更加顏面無存了?穆子風跺著腳,氣惱地叫囂:“不許再提以前的事!你這個悶騷腹黑男,我知道了,你就是了為了南橘故意報復我的!”
他殺人不見血地反唇相譏:“是你技不如人,我才有報復你的機會。”
更何況,還是這個人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風言風語,連赤膊上身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全程順水推舟罷了,最後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對不起,那完全就是能力問題了。
畢竟他們法律專業的,口才難道會輸給一個學物電的?
這兩個人一來一往,說的都是南橘聽不大懂的東西。
她眨了眨眼,把千笠寒的手抱住,“我買了你喜歡吃的魚,餓不餓,我們做飯去好不好?”
真是一記暴擊。
穆子風的心口被南橘巧笑倩兮開了一槍,他抱著花怔怔地倒退了兩步。
千笠寒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還是順從地點了頭,“好,今天你打下手。”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商量著家裡的午餐,親暱而溫暖,第三個人毫無立足之地。穆子風縱然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他離開,千笠寒的蹙起的眉也沒有平復下來,南橘有點好奇,但私心裡覺得他肯定還是不高興,她搖著他的手解釋:“好啦,就是個追求者嘛,我也不認識他。”
“他為什麼會找到這裡?”
他一聲輕易的反問,南橘怔了幾秒,隨後又張開燦爛的笑容,“誰知道呢,可能瞎貓撞上死耗子了呢,或者問了哪個知道詳情的同學,我們不讓他壞心情就好了,笠寒,來,笑一個!”
她當招待寵物呢!
千笠寒失笑,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