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來了呀。
千笠寒忍著笑,收斂了神情,但臉肌還是微微顫抖了幾下,他走到餐桌坐下,“好了不鬧了,餓了吧,過來吃飯。”
他這麼一說,南橘揉著肚子,是真餓了。
她正要上桌吃飯,但發現沒準備她的椅子,南橘愣了愣,看著正襟危坐的男人,她有點尷尬地指了指自己桌邊的空地,“我坐哪兒?”
千笠寒才似乎留意到南橘的窘境,他挑著眉勾了下手指,“過來。”
“哦。”南橘也想知道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奇怪,千笠寒家裡椅子和凳子都應該不少啊。
她的思緒飛了沒多久,便被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拽了下來,南橘嚇得心驚肉跳,轉眼又被人穩穩地抱進了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千笠寒圈著她的兩隻胳膊,享受似的輕笑:“坐這。”
南橘突然沉默了。
“大神?”
“嗯?”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還真是。”千笠寒答應了一句,南橘瞬間被嚇著了,她驚愕地要起來,千笠寒卻摁著她的手桎梏了她的每一步動作,她的視線撞入那片冷靜的深不可測的目光,他薄唇收斂,低語道:“有些話要是不說清楚問明白,我怕你膽小如鼠,要跑開。”
南橘愣了一瞬間,繼而心虛起來了。
她只能底氣不足地想,她可是一點都不想逃跑啊。
“其實我是想當面問你的,邢霏的事,那首歌是怎麼回事?”南橘說起來就感到一陣一陣的心塞和委屈,“二次元的君傾大神,眾所周知,從來不涉及娛樂圈,更別提給哪個人當槍手了,怎麼可能呢。”
千笠寒低聲嘆息,“是啊,你自己都說了,怎麼可能呢。”
他的手撫在她的脊背,輕輕淺淺地摩挲著,熨平她心中所有的波瀾,南橘安靜地把頭一歪,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了。如此安心的接觸和倚靠,南橘把手伸出來主動地勾住他的脖頸,額頭直接觸到了頸邊那片溫熱的肌理。
千笠寒從來沒見過這麼乖巧又主動的南橘,他把小姑娘抱得緊了點,嘆息聲擴散開來,吹得她額前的一縷劉海水波似的盪開細小的浪。
南橘點頭,“好吧。”
千笠寒低下頭,南橘已經閉上了眼,他有點無奈:“南橘,不要覺得,我有什麼事是你不能知道的,勇敢一點,你應該質問我,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是把事情都壓在心裡。縱然一次你會信我,可是兩次、三次,長此以往,壓在心裡的事終究會釀成戳不破的隔膜。而我不希望等到那一天。”
因為那一天的到來,我只要想,都會惶恐。
困難和誤解,應該扼殺在搖籃裡。要是留下餘孽,就會造成令人寢不安席的隱患。
“那好吧,我問。”南橘答應了,乾脆地爬起來對他對視,邊眨著眼邊俏皮地數落他,“千大神,你瞞著你女朋友給舊日的老情人寫歌,請問這件事你作何解釋?從現在開始,你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坦白從寬!”
千笠寒失笑著額頭和她相撞,“我坦白,我說。”
南橘眨著眼安靜地看著她,圓潤的黑眸靜止不動,千笠寒看了眼桌上的菜餚,“橘子小姐,飽餐一頓了再說吧。”
“為什麼?”是他自己要說的,南橘不是很明白怎麼臨了又變卦。
千笠寒的頭搖了兩下,“我現在說了,你等下大概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