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猜怎麼著,他答應了!”
顏佳期雙眼明亮,簡直晶燦燦的。
南橘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要去多久?”
顏佳期的手裡還提著一隻黑白色的購物袋,歡天喜地地說道:“一個月啦。”
晴天霹靂!
難道真要孤男寡女……
南橘的視線從門口的顏佳期,一路慢慢悠悠地移到桌上的合同上。
突然覺得,上頭醒目的“互不侵犯”四個字成了擺設。
電光火石一剎那,南橘伸手要搶,卻被某個手臂長的男人順手拿走了,他拈了拈手裡薄薄的兩張紙,“不要這麼生氣,這是你寫的,不是我逼著你。”
南橘顧著腮幫子杏眼圓瞪,千笠寒勉力抑制住想捏她小臉的衝動,給她遞回去一份,“合同一人一張,簽字畫押了,是有法律效力的。”
“……”
顏佳期不是很明白地看著這兩人的互動,疑惑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從來沒聽橘子提過?”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千笠寒眯著狐狸般狡猾的眼睛,點頭道,“等你從香港回來了,我想橘子小姐可以親自告訴你答案。”
一個月,夠了。
典型的老司機顏小姐,就這麼把室友給賣了:“看來……好像……橘子已經不需要我操心了。”
“的確是。”千笠寒禮貌一笑。
氣得胃脹的南橘:“……”
這兩人你來我往的,能不能稍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
顏小姐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因為行李箱早就打包好了,不用費什麼力氣拖出來了。
客廳裡的南橘瞪著那個男人,而他,卻好整以暇地拉開椅子已經坐下了。
一手託著行李箱一手揹著包的顏佳期問道:“對了帥哥,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千笠寒。”
“有點奇怪。”
“我不覺得。”
顏佳期沒覺得不禮貌,反而想到自己的一月香港遊,就有點興奮,“我叫顏佳期。千室友啊,來不及互相認識了,我就先走了。”
千笠寒點頭,顏佳期託著行李箱往外邊走,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又最後轉過身交代了一句:“我們家橘子是搞服裝設計的,她來靈感的時候,喜歡廢寢忘食……或者,吃泡麵頂事,你要是看到了任何不健康的速食食物,麻煩趕緊銷燬,謝謝!”
泡麵?
千笠寒皺眉看了眼瘦不拉幾的南橘,對方還在瞪著他,他已經應承了,“我會把她‘照顧’得很好的。”
這個“照顧”說得……陰森森讓南橘打了個寒顫。
沒心沒肺、無情無義地顏佳期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了。
千笠寒瞥了一眼骨瘦如柴的南橘,“吃飯了沒有?”
“不關你的事!”
“吃飯了沒有?”這一次,是純粹的鼻音,濃郁,沉悶,但好聽到炸裂。
南橘的一顆少女心也快要炸裂。
“沒……沒有。”
“我去做飯。”千笠寒拉開椅子起身,修長如畫的身形,筆挺如松竹,清韻迷人。
她猛然心跳在極速的跳動中漏掉了一拍……
沒等千笠寒回頭,她已經逃之夭夭……
南橘逃回房間,藉著黃昏時候均勻散入的夕陽平復焦躁難耐的心。
發現徒勞無果後,整個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了。
她決定發洩一下。
順利地登陸上yy房間之後,她按下f2鍵,就著耳麥暴吼了一聲:“啊——”
南橘有女高音的天賦,音樂老師就曾說她這麼一副大嗓門唱山歌很不錯。
靜默了短暫瞬間,南橘心境平復不少,而也就在這歷史性的時刻,房間裡突然有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很吵。”
這聲音!
耳麥裡傳出的聲音,再熟悉再好聽不過,他的馬甲閃亮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君傾。
“大大大大……大神?”疑惑,徘徊,難以置信。
儘管事實太讓人無法相信,可是耳麥裡的聲音卻如此真實:“叫我君傾就好。”
實誠的公子音,讓人耳朵懷孕不費吹灰之力。
“不不、不敢。”要是他就在眼前的話,南橘想自己大約會不爭氣地跪下。
那是她高山仰止不敢攀附的君公子啊。
“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