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親自到租界去抓人,必定是事態嚴重。你一個婦道人家,也處理不了老六名下那麼多的產業和人事。萬一弄出亂子……這樣吧,你去把他的印章取來,我先代為處置。”
眼下客廳裡只有許鹿自己,連王金生都不在,對面的葉秉添卻有七八個幫手,她顯得勢單力薄。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亂,以免被人看出破綻,繼而窮追猛打。
“三爺的好意我心領,但是現在六爺剛剛跟著黃廳長回去,也沒有一聲交代,我不能貿然地把他的印章交給您。剛才我讓王秘書去給律師打電話了,一切等見到六爺的面再說。”許鹿客氣地說道。
葉秉添凝著這個不大的丫頭片子,原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唬得她把權力叫出來,沒想到她還挺沉得住氣。只不過傅亦霆這回進去,恐怕得吃牢飯,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為了你好,也應該明白如今的局勢。我當然也想幫著救老六,但這些年我退居幕後已久,很多人都不聽我使喚了。我讓你把印章暫時交給我,也是權宜之計。畢竟由我出面,總比你能讓人信服。還是你根本不知道老六把印章放在哪裡?”
許鹿倒是知道傅亦霆的印章就收在書房的保險箱裡,連密碼她都知道,但她並不打算交出來。用傅亦霆的印章,可以做很多事,包括轉移財產。她沒那麼傻。
葉秉添見她態度強硬,吸了口煙站起來:“那就等律師見過老六再說吧。”
馬老七跟著葉秉添走出傅公館,馬老七問道:“三爺,就這麼算了?”
“這裡畢竟是傅公館,你我能如何?老六這回麻煩大了,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我就不信一個小丫頭能撐得過去。你去把這件事傳揚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讓整個上海都知道,我不信那些傢伙不上門。到時候我再出來主持局面,就順理成章了。”
馬老七拍馬屁道:“三爺真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