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成在這裡。
江耀之:“老師說,是語文作文沒寫。”
“你知道為什麼沒寫嗎?”江成問道。
江耀之皺皺眉,他沒太關心這個問題。
江成失望的搖搖頭:“耀之,你先下來,去車裡等我,我有話要和邢遠說。”
江耀之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江成的面色,還是壓了下去,冷冷地掃了一眼江邢遠,帶著六名保鏢離開了。
江邢遠走了過來,將江成扶了進來:“爺爺,你要喝水嗎?”
江成嘆了口氣,看了江邢遠一眼:“你爸身上的水,是你潑的?”
江邢遠垂下眉眼:“爺爺,我爸要打我,我只是一時情急。”
“爺爺和你說過,無論你爸做的再不對,他都是你爸爸。身為人子,你不該這麼做。”江成教訓道。
“我知道了,爺爺。”江邢遠答應得很快。
江成稍微滿意了一些,他看了看江邢遠的客廳。
乾淨整潔,書桌上還有書本,看來自己住在外頭也有在好好學習。
江成心裡放心了一些:“你爸爸那裡我會去說,只是以後不能不寫語文作文了。你爸爸想要你考第一,也是為你好。他希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知道嗎?”
“不是最優秀,就不配當他兒子?”江邢遠笑意微諷。
被人揹叛,江氏破產。他便能把兒子趕出家門,情願不要?這是為他好?
江成道:“每個父親都是望子成龍,你爸爸更加不例外,畢竟你爸爸他有苦衷……”想到這裡,江成嘆了口氣。
“什麼苦衷?”江邢遠的聲音很輕。
江成頓了一下:“沒什麼。”
他拍拍江邢遠的肩膀,再交代了幾句,便下了樓。
江邢遠在原地站了一會,半晌笑了出來。
能有什麼苦衷?不就因為那件事嗎?可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忍不住,將早上特地收拾的房間,和拿出來的課本悉數砸在了地上。
表情帶著幾分猙獰和瘋狂。
對面,揹著書包出來的阮迎銀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
阮迎銀是看到那些保鏢走後,才出門的。
在她的想象中,江邢遠說不定身上帶傷。
所以她手裡還捏了瓶雲南白藥,打算把雲南白藥給了他,再去遊樂場坐摩天輪。
但她沒想到,江邢遠毫髮無損,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更可怕了。
阮迎銀避開視線,下意識把手雲南白藥塞在身後,就要裝成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朝電梯走去。
“站住。”江邢遠剛剛砸了大半個客廳,氣息微微有些喘。
阮迎銀聽到他說的話,腳下不停反快,揹著書包,一手太陽傘,一手雲南白藥,小跑到電梯前,按了電梯鍵。
可是電梯在一樓,一切都來不及。
江邢遠跟了過來,把阮迎銀堵在了電梯前。
“我叫你,你跑什麼?”他語氣不耐。
阮迎銀背抵著電梯牆面,下意識把雲南白藥藏了起來:“我來不及了,有點趕時間……”
“你那隻手上拿著什麼?”江邢遠看見她的小動作,視線瞬間跟了過去,問道。
“沒什麼。”阮迎銀覺得自己就不該拿雲南白藥出門。
“拿出來。”江邢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扣住她的手肘,硬生生將她藏在身後的手扯了出來。
一瓶雲南白藥被她捏在手心。
她的手指握得有點緊,手指頭有些泛白。
江邢遠愣了一下,目光看著那瓶雲南白藥頓住了。
“給我的?”他回過神,打量著她的臉色,眉頭微鎖,有些想不通。
阮迎銀也在偷偷打量著江邢遠。
剛剛她開門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在砸東西,表情猙獰,讓人害怕。
但現在,他表情穩定了下來,讓她鬆了口氣。
雲南白藥確實是想給他的。阮迎銀點了點頭,輕聲解釋:“剛剛很多人,我以為你會受傷。”
就在這時,電梯到了,在兩人面前開啟。
阮迎銀掙扎了一下:“我要出門了。”
江邢遠眼中神色明滅不定,他看了看她身後的書包,和另外一隻手上的太陽傘:“你去哪?”
阮迎銀眨眨眼睛,說話的時候,嘴角下意識盪出一點笑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