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淡淡的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情江耀之瘋了,我心裡開心著呢。”
阮迎銀沒覺得他有多開心。但她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低下了頭,抱著薯片,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再看了會電視。
夜色已深,他們各自回了房間。
阮迎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是江邢遠接到電話時的那個表情。
上一秒他還在笑著和她搶薯片,然後下一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是憤怒,很複雜,複雜到阮迎銀難以形容。
那是一種讓她很難說出來的感覺。
所以她睡不著,她想去抱抱他。
自從高考結束的那天,江邢遠便又搬了回來。他本想入住阮迎銀的超大主臥,然而沒能成功,只能搬回之前住的次臥。
回去之後,他並沒有睡。
江邢遠從來沒有料想到這個結果,他還以為等江耀之出來後,要和江耀之交手,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
甚至他還想知道,江耀之得知真相後再次見到他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愧疚,會道歉,還是死不悔改
然而江耀之瘋了。
江耀之這些年經歷商場沉浮,看過很多也經歷過很多,卻在得知心愛女人的死因後,瘋了。
江邢遠很少抽菸,他不太喜歡煙的味道。然而此時此刻,他點了一根。
阮迎銀猶豫著推開他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此時已是深夜,沒有開燈的房間,一片黑暗。窗戶開著,月色從窗戶傾瀉而入,隱隱約約照亮著窗邊的那小塊空間。
江邢遠就站在那裡,他指尖一點火光,煙霧環繞在他身側,然後從窗戶飄出去。
在月色的點綴下,煙霧都多了幾分縹緲的味道。
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江邢遠頓了一下,轉過了身子。
阮迎銀穿著睡裙,抱著倉鼠玩具,站在門口。
客廳開了燈,在她背後亮著,籠罩著她。
阮迎銀邁動雙腿,走進了江邢遠的房間。
經過床的時候,她把倉鼠玩具丟在了上面,然後走向江邢遠,一言不發的從背後抱住了他。
悶熱的夏夜,從窗戶吹進來的風都十分的燥熱。
然而房間裡開著空調,所以哪怕江邢遠站在窗邊站了很久,身子上依舊帶著一股涼意。
除了涼意,還有煙味。
阮迎銀第一次在他身上聞到煙味,味道有點嗆,有點難聞,但因為是他,又沒有那麼難聞。
她把臉埋進他的後背,輕輕地告訴他“江邢遠,我剛剛做噩夢了。”
指尖的煙已經燃了大半。
江邢遠將菸頭在窗臺掐滅,他沒轉身,看著天邊那輪圓月,任由阮迎銀在背後抱著“夢到什麼了”
阮迎銀的聲音悶悶的“夢到你站在窗邊,很難過。”
“然後呢”江邢遠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