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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著嗓子,一字一頓,危險凌厲的嗓音如寒芒直接刺在她身上。
黎月不敢抬頭,垂著眸臉色蒼白的道:“王爺,妾身只是……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她咬了咬唇,泫然欲泣,“您知道妾身一直喜歡您,哪裡能忍受您逐漸對一個女人越來越好?您以前不是很討厭郡主的嗎,為什麼現在對她這麼好……”
正是因為他討厭,所以夏情歡剛入府的時候,她甚至大度的轉達賢妃的話——好好對夏情歡,就算不喜,也不可將關係鬧得太僵。
權墨栩無視了她的深情告白,“本王的事,輪得到你來過問?”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想起剛才夏情歡對著他的態度,臉上的冷笑愈發濃稠,“你這樣揹著本王擅自行事,會連你在三王府唯一的價值也消失殆盡,懂嗎?”
黎月哪曾見男人這麼跟她說過話,以往雖然她心裡明白這男人不喜歡她,可他對她的態度卻算得上不錯,不像現在,除了一個掌權者對於屬下的命令,便再無其他!
她其實一直知道,若非因為她從前是賢妃身邊的人,若非賢妃在這個男人及冠之時一定要為他選個侍妾而他孝順不願違逆,若非……這三王府里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女人。
只是這些年三王府僅有她一個,所以她便痴心妄想的以為他對她終究是不一樣的……
心底抽疼了幾下,黎月的臉色也愈發慘白,滿嘴苦澀的道:“妾身明白了。只求王爺原諒妾身這一次,往後,妾身一定不會再揹著王爺擅自行事,也不敢在郡主面前亂說話。”
書房裡,一下子又沉寂下來。
良久,男人才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薄唇輕啟,“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
第二天午膳前夕,流朔又硬著頭皮來到憑雨軒。
看著院中美人榻上斜躺的女人,道:“郡主,王爺請您一塊兒用午膳,他有事要跟您說。”
夏情歡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有事兒直說就行了,用得著特地跑一趟去用膳嗎?”
流朔尷尬了。
就在他頭皮發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憑雨軒中,卻緩緩走入一排侍女,手中都拿著不同的精緻菜品,紛紛擺上了桌,然後又嫋嫋婷婷的退下。
夏情歡挑了挑眉,“這是什麼意思?”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流朔,“我不吃你還打算強迫?”
流朔一臉茫然,“……”
“不是他強迫你,這是本王的意思!”
在她話音落下之後沒多久,院中驀然響起一道低沉不悅的嗓音。
仔細聽,還不難分辨其中隱隱夾雜的怒氣與冷嘲的意味。
權墨栩沉著臉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看著那個施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