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雙手扣住扳機,一點一點朝二人藏身處走去。
“砰——”一聲qiang響,二人左側的油罐應聲炸裂。
莫妮卡一抖,渾身不受控制地輕顫。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從未遇到過這種場面,尤其這被殺的還是自己。
盛嘉言緊緊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別怕。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打手已經到了距離二人三四步的地方。
盛嘉言放開莫妮卡,待到打手又一次逼近時,他猛然竄起,將面前的遮擋物撞向打手。對方猝不及防,被砸個正著,下意識地伸手臂遮擋。盛嘉言趁機瞄準□□一腳踹去,□□被踢到高空,兩個男人撲在一起廝開啟來。
□□落下,盛嘉言想要去撿,被打手橫腿掃開。兩人你一拳我一腳,都是以命相搏。盛嘉言出身豪富世家,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都要從小練習近身搏擊和散打。現在他雖是重傷初愈,但幾十年底子護體,身手還在。
莫妮卡瞄準機會,趁二人打得難分難捨之際,一瘸一拐撲上前想要奪取手qiang。恰巧被景怡發現,立即不顧疼痛,撲上前去和莫妮卡扭打在一起。
四個人,兩男兩女,打得難分難捨。
莫妮卡使出畢生力氣,想要把騎在自己身上的景怡摔下去。景怡死死抱住她,按住她的頭狠狠撞向水泥地。莫妮卡雙手雙腳被制,腦袋被景怡撞得頭破血流。人在將死的時候總是會爆發難以想象的潛力,此刻莫妮卡渾渾噩噩中,忽然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翻身,趁著機會拉住景儀斷指,狠狠咬下去,轉眼就撕下一塊皮肉。景怡痛得差點暈過去,總算是停止了對莫妮卡的頭部攻擊。
那邊盛嘉言揍暈了打手,衝過來解決景怡,在二人通力合作下,景怡完全無還手之力,很快被制服。
此刻,門外警聲大作。一隊人馬持槍進入,莫妮卡定睛一看,領頭人正是沈憶巖。
“你,你,去把兩名歹徒綁上。你,你,你,你們三個保護現場。還有你,現在打電話給張總司,說我們已經找到了被綁人質。”
沈憶巖熟練地安排分工,見到盛嘉言,立刻衝上去,對著他上下檢查,“沒事吧?傷著哪了?”
盛嘉言拍拍他肩膀,“你還不知道我的能力?”
“我早說了等我到了一起過來,你偏要自己逞英雄。舊傷口崩了沒有?你要再倒下,老爺子和盛叔叔還有我家老頭子,可是得把我吊起來打。”沈憶言抱怨。
“還說呢,我要再晚一步,這輩子就得抱憾終身了。你說你身為一個特工,為什麼動作那麼慢?”
“……我一得了具體地址馬上就過來了好吧?大哥,我不是超人啊,再說還得帶這麼大一隊兄弟過來給你清掃戰場啊。”
“算了,這次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
沈憶言原本當心盛嘉言對敵過程中受傷,這會兒聽他還有力氣調笑,當即放心不少。也跟他開玩笑道:“奴婢謝主子開恩。”
“你們……?”莫妮卡指著兩人,這兩人今天的氣氛不太對啊。
“介紹一下,”盛嘉言一隻胳膊搭在沈憶言的身上,“這是我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著?”他望著對方。
沈憶言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介面,“發小。”這混球,歸國都這麼久了,中文還這麼爛。
“對對,發小。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散打。”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莫妮卡驚呼,隨即眼睛一橫,瞪住盛嘉言,“說,他是不是你派在身邊監視我的?”
“親愛的,你為什麼總是心存偏見。難道你就不能把這理解為我對你的關心?”盛嘉言振振有詞地狡辯。天知道他最開始放自己心腹在莫妮卡身邊的時候,只是為了幫自己清理情敵。
“盛嘉言,你的話只能聽一半。”莫妮卡不滿意地撅嘴,對沈憶言也相當不滿。“虧我把你當成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臥底。”
沈憶言很無辜,望了眼在旁邊裝孫子根本不管自己的盛嘉言,牙根有點癢。
好在盛嘉言也不是完全沒良心,低頭在莫妮卡耳邊小聲坦白,“憶巖的家族是我們盛家最後一隻舊部,隱藏在軍隊裡,這麼多年一直負責在暗中清肅反對勢力。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動用到他的。我能調他來保護你,說明在我心裡,你的事從來就不是小事。”
沈憶言耳聰目明,雖聽得斷斷續續不真切,但也大概能猜到盛嘉言坦白的內容,當即有點無語地偏過頭去,得,繼續呆在這惹人嫌,還是過去審問一下歹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