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大夫的辦公室,見到了那位黃大夫,黃大夫是一個面容慈祥、心地善良的中年婦女,聽到韓明秀的自我介紹後,馬上給了韓明秀一顆定心丸吃。
“同志,你放心好了,你人的傷並不嚴重,雖說當初剛受傷時看起來兇險的,那也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如今已經給他補了血,上的傷也都給他處理過了,再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問題了”
韓明秀聽到大夫的話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謝謝大夫,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韓明秀對這個救治自己丈夫的大夫很感激,怕耽誤大夫的時間,也是急著回去照料霍建峰,表明了自己的謝意後,她就趕緊離開了。
再回到病房時,霍建峰已經醒了,小鄭正在喂他水喝,而且小鄭剛才也已經把韓明秀來的訊息告訴他了。
韓明秀推開病房的門時,霍建峰正一邊喝水一邊焦急的盯著病房的門口,眼巴眼望地等著自己親的媳婦兒呢。
“嚯,你醒了”
韓明秀一進門兒就看到霍建峰醒了,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霍建峰勾了勾唇角,剛想衝韓明秀笑笑,可是剛一咧嘴,乾巴的嘴唇一下子裂開好幾個小口,害得他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
“秀兒,你咋來了呢”
霍建峰輕聲問道,他的聲音很輕,有點軟,跟平時那鏗鏘有力的語調大不相同。
看來,子還是很虛啊,說話都沒多大動靜了。
韓明秀走了過來,在霍建峰的邊坐了下,歪頭看著他。
小鄭見狀,隨手把水杯和湯匙塞到了韓明秀的手中,“嫂子,你來飲我們營長喝水吧”
做完,一道煙的溜走了。
霍建峰見媳婦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咳了一聲,問道“你看啥”
韓明秀若無其事的說“我就是想看看你咋樣了感覺疼不疼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地方”
霍建峰見人不是埋怨他而是關心他,就如釋重負的笑了兩聲,一雙眼睛卻繾綣的盯著韓明秀的臉,說“不不疼,你來了,我就一點都不疼了。”
韓明秀抿了抿嘴,不動聲色的說“既然我這麼管用,當初剛受傷時咋不通知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是你故意告訴他們不通知我的呢,還是部隊沒人想到要通知我一聲”
霍建峰一看媳婦要拿他問罪,急忙說“媳婦,真不是我想要瞞你,是部隊有規定,除非犧牲或殘疾了,正常受傷是不必通知家屬的。”
韓明秀聽說是部隊的規定,就默默的閉了嘴,不再多說了。
本來她還以為是霍建峰矯,故意不告訴她的呢,既然不是,那就不能埋怨他了。
“幸虧我給你打了那個電話,不然的話,這麼大的事兒我還矇在鼓裡呢。”
韓明秀拿著湯匙舀了一湯匙的水,輕輕地吹了吹,然後送到了霍建峰的口中。
霍建峰一邊享受著他媳婦兒溫柔的照料,一邊安慰她說,“你別看我包成這副樣子,其實我傷的真不重,都是皮外傷,當初一顆炸彈在我旁邊爆炸了,幸好有棵樹擋在我旁邊”
她避重就輕的向韓明秀講述了,自己受傷的經過。
大意就是那天他帶著部隊在某山中巡邏,然後就被嶽國游擊隊給襲擊了。
“這幫忘恩負義的越南鬼子,真是太可惡了,偷著在咱們國家埋地雷還不算,還搞突然襲擊,真的太猥瑣了”
講述完這段經歷後,霍建峰還不忘痛罵一句。
韓明秀說,“那你們進山是巡邏什麼抓嶽南潛入咱們國家的敵特嘛還是像嶽南鬼子們宣告咱們國土的主權呢”
“都有,但最主要還是抓偷著往咱們國家領土埋地雷的,你不知道啊,這幫嶽南鬼子可壞了,明的打不過咱們,就搞的,總跑到咱們國家的地盤上偷著埋地雷來,咱們這邊的人說不著念不到,不定啥時候就踩地雷上了,就這幾年,光被地雷炸死炸殘的戰士和百姓,就有好幾百個”
提到被地雷炸死炸殘的那些戰士和百姓,霍建峰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了。
韓明秀說,“那咱們這邊兒沒想過對付他們的辦法嗎比如如何制止他們繼續埋雷,或者,把他們埋下的地雷排出去”
霍建峰說,“地雷都是他們偷著埋的,我們也只能加大巡邏的力度,發現有偷著過來埋雷的就當場擊斃,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別的辦法。”
“至於排雷,那就更難了,誰都不知道他們把地雷埋在哪埋完地雷又沒有標誌,偌大的地方去找幾顆小小的地雷,這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