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就開門讓我進入吧!你別傷心了,聽到你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要是還在生我氣的話,就出來打我一頓,只要你能消氣,就是打死我我也認了!只是求你別不理我,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現在好後悔,好難受啊……唔……”
“秋,我保證再也不那樣了,嗚嗚……”
挺大個老爺們,竟然趴在門上哭了起來,哭得抑揚頓挫的。
韓明秀看到這一幕,聽到他那“嗚嗚”的哭聲,頓時一陣惡寒。
特麼的,真噁心!
簡直是噁心他媽哭孩子,噁心死了!
“你要是真那麼在意小秋的話,當時為啥同意跟我交易呢,才五百塊錢而已,就讓你放棄了小秋了,這會兒又做這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認為小秋還能信你嗎?”韓明秀拎著飯盒,不疾不徐的走到袁振興後面,歪著頭看著他。
袁振興聽到說話聲,猛地回過頭,看到韓明秀正站在他的身後,頓時尷尬極了。
“是,是你?”他的臉上劃過一抹窘迫,像幹了什麼丟人的事被人抓包了似的。
不過,那抹窘迫很快就變成了惱羞成怒,他擦了擦眼淚,厲聲說:
“你真是太卑鄙了,想不到你一個堂堂大學生,一個幹大事業的人,竟能幹出那麼無恥的事!”
韓明秀挑了挑眉,輕蔑地說道:“哦?你所指的卑鄙無恥是什麼?是指我考驗你跟小秋之間的愛情,還是指我沒給你們家那五百塊錢?”
袁振興一噎,隨即又辯道:“你不能否認,你是特意把小秋安排在屏風後面偷聽咱們之間的談話的吧?你故意設下的陷阱叫我們往裡跳,對不對?這不是卑鄙無恥是什麼?”
韓明秀冷冷地說:“你要是這麼說也可以,不過,你要是沒為那五百塊錢動心,沒有見財起意,現在不就不是這個結局了,沒準兒這會兒小秋都高高興興的跟你去領結婚證了。”
“所以說,鬧成這個局面你也怪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怪你對小秋的感情不夠深,怪你貪財嗜利,心志不堅!”
袁振興被韓明秀說得滿臉通紅,像被剝掉了虛偽的外衣裸體示眾似的。
他握了握拳,狂躁地的喊道:“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當時你也看到了,我是被我爸媽和我妹妹們逼的,我也沒辦法啊!”
“呵呵,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韓明秀輕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說:“袁振興,你都是成年人了,結婚這麼大的事兒,別人逼你,你就能輕易就範?要是別人逼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別人逼你吃屎,你吃不吃?”
“你……你粗俗……粗鄙……”
袁振興被韓明秀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顫抖著指著韓明秀,半天才擠出這麼幾個字。
韓明秀正色地說:“對你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用不著講文明講禮貌!袁振興,我說過,我看不上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再過來打擾小秋!”
袁振興聽了,氣憤的說:“你管不著,我是來找小秋的,又不是來找你的。”
韓明秀眯了眯眼,冷聲說:“我是小秋的嫂子,相當於是她的監護人,我當然有權力管他,更有責任保護她的個人安危!你給我聽好了,這是你最後一次來找小秋,要是再讓我看見你來騷擾他,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此時,韓明秀不怒自威地站在袁振興的面前,周身的氣場全開,渾身上下瀰漫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袁振興本來就色厲內荏的草包,此時看到韓明秀臉色陰鷙地直視著他,頓時更有點怯了。
“你……你要幹啥?我可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咱們國家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亂來,當心我去告你……”
噗!
韓明秀差點被他逗笑了。
這段對白,不應該是女人被男人欺負時女人對男人說的嗎?這咋還倒過來了呢?
她抿了抿嘴,把即將迸發出的笑意強按了下去,涼涼的說:“既然你知道咱們國家是法治社會,那就應該明白騷擾婦女是一個什麼罪名,你會告狀,我也會!你要是不想落個流氓罪罵名的話,以後就別來這裡!哦,對了,我那個保鏢你見過了吧?別看她只是個女人,但身手卻厲害的很,想打斷一個男人的腿,對她而言,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袁振興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眼神裡劃過一抹恐懼,似乎被韓明秀的恐嚇給嚇到了似的,沒敢再跟韓明秀懟。
“小秋,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