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啞,而且,嗓子裡乾的像有火在烤似的
韓明翠聽到他的聲音,倏的睜開眼睛,看到高廣斌竟然醒了,驚喜的說,“高大哥,你醒了,太好了!身上疼不疼,渴不渴,我去拿水給你氤氤嗓子……”
說完,就蹬蹬蹬地跑到窗臺那兒去給他倒水了。
醫院裡每間病房都配有暖壺和杯子,這時候的人不像後世的人那麼講究,一人一個杯子的觀念在這個年代還沒有,都是公共的杯子,大夥兒用的,很不衛生,只是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韓明翠倒了一杯水,她還特意嚐了嚐,試了試水溫燙不燙,滿意後才端到他的病床邊,拿著個小勺喂他喝水。
大夫說過,再沒有排氣之前是不能喝水吃飯的,所以,韓明翠說是給他飲水,其實就是用一點點的水給他氤氤嗓子,那點水流入到他的口腔裡,都不夠氤溼他的口腔的,更不可能會流到胃裡肚子裡。
高廣斌躺在病床上,享受著她溫柔地照料,只覺這次受傷真是值了。
從前只知道她溫柔,卻從未享受過她這樣細緻入微地照料,這讓他覺得很幸福,幸福得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
“這幾天你可得好好養著,你的脾被摘除了,你知道嗎?”
韓明翠用小勺攪拌著杯子裡的水,聲音低低的,她的心裡依舊很內疚,雖然已經知道脾摘除了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人家好好的一個器官,就因為她被摘除了,她能不內疚嗎?
高廣斌咧嘴一笑,剛想說沒事兒。
可剛一裂嘴角,乾裂的嘴唇就被裂開好幾個口子,疼得他笑了一半兒,就不敢再笑下去了。
“你看看你呀,嘴唇子都裂了,還笑!”
韓明翠溫柔地埋怨著,拿出她那塊乾淨的手絹,在杯子裡倒了點兒水,輕輕地擦在她的嘴唇上,替他把嘴唇氤溼了,免得嘴唇乾裂難受。
高廣斌見她這麼親近地照料自己,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翠兒,你……沒事吧?”他盯著韓明翠那張青紫的臉頰,關心地問道。
韓明翠說:“我沒事,就是一點兒皮外傷,倒是你,不光脾被摘除了,還被打成了腦震盪,身上也有多處軟組織受傷,可得好好養些日子呀!”
高廣斌一邊答應,一邊偷偷地打量著韓明翠,看到她鼻青臉腫的樣子,高廣斌真的很心疼。心裡暗暗地責怪自己沒用,到底還是讓她受了傷。
倆人之間的互動很快驚動了餘桂珍,老太太睜開眼,看到翠的物件已經醒了,倆人正粘粘乎乎地你儂我儂呢。
老太太撇撇嘴,轉身甩給他們一個後脊樑,表示不願意看他們這副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的模樣。
高廣斌也看到對面病床上的老太太了,還以為是醫院裡別的患者,也沒太留意,還繼續跟韓明翠你儂我儂著。
“翠兒,現在幾點了?”
他已經看到外面的天黑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啥時候了。
韓明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呀。”
她也沒有手錶,在高廣斌醒來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像過了一年那麼煎熬,所以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間了。
高廣斌看見她的眼睛裡有紅血絲,心疼地說:“翠兒,你守我挺長時間了吧,快去睡一覺吧。”
記得他捱打的時候是下午一兩點鐘吧,這會兒天都黑透了,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時候了,就知道她肯定守著自己很長時間了,他有點兒過意不去。
韓明翠說:“那你有沒有哪兒不得勁兒的地方?用不用我去找大夫給你瞧瞧?”
高廣斌說:“沒有,我不礙事的,你快去睡會兒吧,別折騰了,看你,眼睛裡都有紅血絲了。”
韓明翠見他精氣神兒挺好的,也沒這兒疼哪難受的,就打算聽從他的勸告去睡一會兒,起身時,看見他導尿管底下的尿盆兒滿了,就端起尿盆兒打算先去把尿倒了,打算倒完再回來睡。
他現在剛手完術,大夫說他現在不能吃不能喝,只能靠打營養液補充身體需要的能量,所以,他排尿量很大,為避免尿盆過滿外溢,也是為了環境著想,必須得先把尿倒了才能安心睡……
高廣斌看著她給自己倒尿,臉都紅了,不過卻幸福地勾起了唇角。
“別傻笑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娶我孫女。”
餘桂珍偷眼瞄著韓明翠呢,見她已經出去了,就嗖的一下坐起來,嚴肅地看著高廣斌。
高廣斌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老太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