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老太太之所以這麼對他,是在為她備孕做準備。
要是她知道自己能吃上肉,能多多休息,是他們為了讓她懷孩子,估計都得呸他們一臉。
臭不要臉的,這點小恩小惠就想騙她生孩子,也把她看得太不值錢了。。。。。。
“噹噹噹!”
敲門的聲音響起,韓明燕還以為是劉洪東來了,立刻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開開心心的跑了出去,想好好哄哄那個老男人,再給她買一條毛呢褲子。
開啟門,她一下子愣住了!
“阿姨,你怎麼來了?”韓明燕站在大門口,看到從天而降的劉洪東媳婦,眼裡頓時多了一抹慌亂。
劉洪東媳婦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拖著長長的調調說:“怎麼,不歡迎?”
“怎麼會呢?快,快請進來吧。”韓明燕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拉開門請畢素敏進去。
畢素敏卻沒進去,依舊站在大門口,斜倚著大門框子,乾笑著對韓明燕說:“聽芳芳說你在這兒當保姆,我還不信呢,大學生多金貴啊,哪有大學生能自甘下賤,跑去給人家當保姆的呢,可是今兒個過來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我說小韓,你咋這麼想不開呢?放著好好的天之驕女不當,跑來給個癱巴老太太當保姆來,何苦來呢?”
韓明燕的臉微微一紅,聰明如她,當然看得出劉洪東媳婦兒是來找茬的。或者,她已經察覺到自己跟劉洪東的關係了!
不過,既然她沒上來就打,也沒上來就鬧,就證明她還不確定她跟老劉之間的關係。所以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不能自露馬腳,更不能在她面前露怯。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韓明燕抬起頭,勇敢地直視著畢素敏的眼睛。
“阿姨,您這麼說就不對了,職業不分貴賤,只要是為人民服務,就都應該值得尊敬,時傳祥還是掏糞工人呢,主席不也接見他,表揚他了嗎?我這當保姆的,總比掏糞工人高貴吧!”
“嘖嘖,你們這些文化人啊,就是會說,難怪能把人哄得矇頭轉向團團轉的呢,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既然你認為伺候人這活兒高尚,你樂意伺候人,那你就接著伺候吧,記得哦——”
她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更加陰陽怪氣了,“……可要好好服務,把人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然啊,人家要是不用你了,你可就白奉獻、白付出了……”
韓明燕聽出畢素敏夾槍帶棒的諷刺了,不過,她聰明的選擇了沒有說破,而是繼續裝糊塗。
“謝謝阿姨的鼓勵,我一定會再接再厲,一定會把劉奶奶照顧好的,請您放心吧。”
畢素敏看著她裝出這一臉無辜的傻白甜模樣,恨得牙都癢癢了。
特別是看到她居然穿了一件兒正紅色的毛衣,外面還穿了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時,更氣得火星亂蹦。
這賤人這一身打扮,起碼得一百塊錢!這絕對不是她個窮酸農村丫頭買得起的,至於誰給她買的,用跛蘿蓋兒想都能想出來。
畢素敏看了看自己已經穿了兩年的舊羊絨大衣,再看看自己腳上那雙已經磨破了底兒的舊皮鞋,心裡嫉妒得翻江倒海的。
這會兒,她真可憐她自己,可憐她還一心一意的為這個家操勞,為這個家節省呢,沒成想省來省去,省出來的錢都穿到狐狸精身上,被狐狸精享受去了。
她真是太傻了!
“呦,小韓,衣裳不錯呀,得不少錢吧?你得幹幾個月保姆才能掙出這麼一身行頭啊?”
畢素敏盯著韓明燕身上的衣服,咬著牙問道。
韓明燕嗅出了畢素敏話裡的酸味,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新行頭,大大方方地說:“這身衣服是我朋友送的,沒花我的錢。”
“呦,是什麼朋友啊?這麼大方?”畢素敏緊接著問。
韓明燕說:“是我男朋友,不過,不過我們倆的戀情還沒有公開,不方便跟阿姨透露他的姓名。”
既然不方便透漏部隊的姓名,畢素敏也就沒法接著再問了。
這時,屋裡忽然傳出劉老太太的喊聲:“小燕兒,是不是洪東又來了?你們倆在大門口捅捅咕咕地幹啥呢?咋還不進來呢?”
韓明燕一聽老太太用了‘捅捅咕咕’這個詞,怕老太太說漏了嘴,急忙應聲:“奶奶,不是劉叔叔,是阿姨來了。”
說完,對畢素敏道:“阿姨,快進屋吧!奶奶在屋裡呢,您許久不來這兒了吧?從打我過來,還一次沒見您來過呢。”
畢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