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鳳本打算趁著這個功夫跟霍建峰多說兩句,套套近乎呢!要知道,她對這個相貌英俊,事業成功的大伯哥一直存著非分的心思,只是沒有機會跟他套近乎而已。今兒個難得找到機會跟他親近親近,本打算挑逗挑逗他,給自己爭取點機會。沒承想這個人竟這麼不識趣,現成的便宜都不佔,真是個傻子!
喜鳳見霍建峰不鳥她,氣得撅了撅嘴,賭氣似的把那幾只死鵪鶉和野雞崽子都塞進了灶坑裡,乾脆燒著吃……
西屋,韓明秀看霍建峰也黑著臉進來了,苦笑說:“是不是把你也給膈應出來了?”
霍建峰悶聲坐在她身邊,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不過,不吱聲就算是預設了。。。。。。
韓明秀說:“看這婆媳倆的架勢,肯定是想訛咱們一筆,這裡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你大爺的意思。”
霍建峰說:“不可能,我瞭解我大爺的為人,他雖然為挺老實的,但是人心腸不壞,也絕做不出這麼沒廉恥的事來。”
韓明秀說:“那你就打電話問問你大爺,這到底是咋回事兒?探探你大爺的意思,咱們也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呀。”
霍建峰點頭:“行,等下午上部隊時我就打電話……
沒等他打電話呢!霍洪山那頭就已經知道這婆媳倆乾的缺德事兒了。
這天晌午,霍洪山帶著仨閨女像往常一樣從生產隊回來,進門後就發現家裡只剩下霍長生一個人了。
霍洪山奇怪地問:“你娘呢?”
霍長生眼神有點躲閃,心虛的說:“頭晌我大舅託人來捎信,說我大舅病了,我娘帶著我媳婦兒上我大舅家去看我大舅去了。”
霍洪山是個實在人,聽到兒子這麼解釋也就信了。
可是小秋卻沒信,以他對霍長生媳婦的瞭解,那個女人是不可能好心地去探別人的病的。再說,還抱著兩個孩子呢,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把這個疑問藏在了心裡,等晚上下工回來吃完飯後,霍長生出去找屯裡的小夥們打撲克玩時,她悄悄地溜到了霍長生屋。在霍長生屋裡搜了一圈,發現獲長生兩口子的炕櫃裡就只剩下一個提包了。
記得他們兩口子一共有兩隻提包。一個軍綠色的,一個草黃色的,現在就只剩下草黃色的那個了,軍綠色的那個不翼而飛。
她又看了看霍長生媳婦的衣裳什麼的。發現霍長生媳婦好幾件兒好看的衣裳都不見了,很顯然是被帶走了,連孩子的衣裳都少了好幾件。
這下子,小秋什麼都明白了,趕緊跑到她爹那屋,跟她爹把這事兒說了。
霍洪山一聽這個,趕緊開啟自己的炕櫃搜檢了一遍。
果不其然,老婆子好幾件出門穿的見人衣裳也不見了。
他們兩口子沒有提包,只有一個包袱皮兒,平時老婆子回孃家或者有什麼事需要出門時就帶著那個包袱。這會兒,那塊包袱皮兒也不見了,不用問就知道哪兒去了。
“嗨,這兩個敗家的老孃們兒啊……”
霍洪山氣得捶著炕櫃的門兒,恨不得一下子去把那娘倆追回來,再好好地教訓她們一頓。
“人家建峰都跟她們脫離關係了,她們還死皮賴臉地去糾纏人家,還要不要臉了?這些年,占人家的便宜佔得還少嗎?自己咋對人家自己不清楚嗎?還有什麼臉上人家那去佔便宜呢?”
小秋也很氣憤,說:“我娘和我嫂子真是太過分了,我哥好容易過兩年安生日子,她倆又跑去攪和,咋就不能要點兒志氣呢?”
“不要臉唄?想過好日子,又不願意出苦大力,就舒舒個嘴巴子一門心思地想占人家的便宜唄!”
霍洪山氣憤的答道。
他為人一想厚道老實,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惡毒、這麼犀利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老婆子和兒媳婦。
雖然說得有點難聽,不過小秋卻覺得她爹說得很在理。
娘和嫂子的這種做法,可不就是不要臉咋滴!
“爹,那咋辦啊?難不成就由著我娘和我嫂子去禍害我建峰哥嗎?”
霍洪山生氣地說:“當然不能由著她們這麼幹,你這就上生產隊去跟隊長請假去,明天早上,咱倆一起去縣城,再從縣城坐車上你哥那去,豁出去丟人了,也得把她們倆給整回來,可不能再讓她們出去禍害你建峰哥了!”
小秋聽了,高興地說:“行,爹,我這就去,順便把咱們出門的介紹信開了……”
小四和小五聽說爹要和三姐去黑河建峰哥家,都眼巴巴地看著她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