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神兒吧……
這晚上,林宏偉又租了張彈簧床讓三個孩子睡,自己依舊是趴在韓明玉的床邊上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林宏偉頂著兩隻黑眼圈兒,正在照顧幾個孩子洗臉刷牙,林站長一家三口就趕來醫院找他算賬來了。
看到林宏偉後,林鳳玲立刻衝上去,對著林宏偉又踢又打,“你個缺德的玩意兒,我叫你告我家趙明,我打死你……”
林站長兩口子看著閨女發瘋,也沒有制止,反倒幫著她訓斥起了林宏偉:“宏偉,你怎麼回事兒啊,怎麼還去告趙明瞭?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咋還沒完沒了了呢?”
林宏偉一把接住林鳳玲錘過來的拳頭,冷聲說:“我可從來沒說過不去告他,他把我媳婦害成這樣,我要是饒了他,我還是個男人嗎?”
“你個臭不要臉的,你還敢告我們?我們家還要告你呢!你把我們家孩子的臉都給毀容了,還把我們家趙明給打出腦震盪了,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林鳳玲叫喊著,拼命地甩著胳膊,還想再抽出胳膊來打她哥哥……
林宏偉說:“那你們就去告吧,咱們互相告,最後看法院判誰贏!”
“哈哈,互告?我們昨天還互毆了呢,而且還是我們打贏了,最後不也照樣把你那對兒土鱉親戚扔監獄去了嗎?”
林鳳玲聽到她哥的話後,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大笑著嘲諷道。
林站長一看她閨女又要冒虎氣,急忙咳嗽了一聲,瞪了閨女一眼,把話頭搶過來。
“宏偉呀,你出來一趟,爸有話跟你說。”
林宏偉不放心把他媳婦放在他娘和他妹子眼皮子底下,就說:“有啥話在這兒說吧,要是你想叫我別去告趙明,那就不用說了,不可能的!”
林鳳玲一聽她哥的話,氣得跳了起來。
“林宏偉,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你真以為你告了我家趙明他就能倒黴嗎?我告訴你,別白費力氣了,你要是再瞎折騰的話嗎,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到時候,進監獄的還指不定是誰哩,順便提醒你一句,想想昨晚那倆屯二迷吧!”
“鳳玲,閉嘴,別說了!”林站長一看林鳳玲又當眾說這種話,怕被人拿住話柄過後做文章,急忙出聲喝止。
然而,林鳳玲卻不曉得她爹的苦心,還以為他喝止自己是因為心疼她哥,捨不得她威脅她哥呢。
“幹啥讓我閉嘴?我偏要說!”林鳳玲上來了任性勁兒,腦袋一擰,聲更高了。
“我家趙明可是張縣長的妻侄子,我大姑可就只有我家趙明這麼一個侄子,疼趙明疼得跟自己親兒子似的,誰要是想叫我家趙明不痛快,我大姑和我大姑父就得叫他們更不痛快!”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鳳玲還特意看了一眼昨天往她頭上潑痰盂髒水的那個病患家屬,似乎在向他示威。
而那個人,此時正坐在病床邊吃他的早餐呢。林鳳玲的威脅並沒有嚇到他,他依舊低頭吃著自己碗裡的小餛飩,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壯壯這幾天聽大人說話,已經明白他媽媽是咋受的傷了,知道他媽媽的傷就是他小姑和小姑夫給打的,所以對這個小姑格外地憎恨。
這會兒,見到他小姑站在地中央叫囂,剛才還打他爸爸,就越看他小姑越來氣。
正好旁邊床的病人剛倒了一杯開水,準備晾涼了吃藥。壯壯就趁人不注意,端起那個開水杯,嘩地一下潑到了林鳳玲的身上。
滾開的水,一下子被吸進棉衣裡,又燙到林鳳玲的身上,林鳳玲被燙得“嗷”的一聲跳起來。
也幸虧這開水被棉花吸去了點溫度,不然的話,她非得被燙掉一層皮。
饒是保住了這層皮,但那開水的溫度也不是鬧著玩的,林鳳玲被燙得差點兒當即就解褲子。
“啊呀呀……你個缺德的死孩子,跟你爹媽一樣缺德,咋不嘎嘣一下瘟死你!”
林鳳玲一邊抖著褲子,一邊大罵壯壯。
壯壯也沒吭聲,潑完水就趕緊一溜小跑著,跑到他爸的身後躲了起來,免得林鳳玲打到他。
林鳳玲倒是想揍這個熊孩子一頓出出氣。可這會兒她的腿像被火烤了似的,都快要燙禿嚕皮了,就顧不上教訓壯壯了,趕緊一溜煙地往女廁所跑去。
於會計惦記她閨女,也跟著她閨女上廁所去了。
林站長本來打算再勸勸兒子,可這當口,王文遠兩口子來了,不光是王文遠兩口子,還有王文遠他閨女女婿也跟著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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