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嗎?這也值得大姐你挑理見怪兒的?難不成大姐你跟我大姐夫處物件的時候,人家啥都沒給你,你就跟人家去了?不可能嘛?這世上哪有那麼賤的女人啊!”
霍大姐叫她給說的臉呼的一下紅了,她可不就啥也沒要就跟她男人去了,可是,她也不賤啊!
“還有,建峰現在跟著大爺大娘一起過,按理說給我的彩禮本來該大爺大娘出才對,但是建峰孝順,捨不得大爺大娘往出掏錢,才自己頂著嚴寒,冒著生命危險進山打獵給我掙出來的,可我聽大姐你的意思,咋好像在怪建峰似的?難不成,他替大爺大娘掏彩禮錢還掏錯了?這錢就應該大爺和大娘給我出才對嗎?”
韓明秀連珠炮似地質問著,不光把霍建峰偷著攢小份子的事情摘得乾乾淨淨,還把霍家沒有給她準備彩禮的事情給抖出來了。
霍大姐理虧,被韓明秀的一番話給乾沒電了,人家韓明秀都說明白兒的了,還有理有據的,霍建峰沒攢小份子,那些鹿皮鹿茸也賣不上那麼大的價錢,看樣子,他們說的是真的了……
霍大娘一聽韓明秀說得有理有據的,心裡也相信了韓明秀的話。
她就說嘛,霍建峰一個破當兵的,上哪整那老些錢買縫紉機、錄音機的,整了半天是借來充門面的,真可笑!
這麼一想,她就不那麼生氣了。
不過,又一想到韓明秀手裡還有一百塊錢,心裡的貪念又蠢蠢欲動了。
“那你拿一百塊錢呢?”霍大娘問道。
這會兒,她正襟危坐,擺著當家婆婆的架子,語氣中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韓明秀一聽她連那一百塊錢都要惦記?差點當時就呸她一臉,好在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能沉得住氣。吸了口氣後,才不慌不忙地說:“花了。”
“啊?花了?那老些錢你花哪兒去了?”
霍大娘一聽韓明秀說把那一百塊錢的彩禮錢花了,聲調頓時拔高了好幾度,也無法保持剛才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了。
韓明秀從口袋裡掏呀掏,掏出了一個鑲著水鑽的毛衣鏈。
這個,可是她上輩子花了十五塊錢在某寶上淘來的,合金材質的,拿著沉甸甸的,看起來跟金的似的。
粗粗的鏈子下端有一個水滴形的配飾,中間是一顆碩大的人造玻璃珠子,珠子周圍密密麻麻地鑲了好多水鑽。
當時她在網上看到這條鏈子時,覺得挺漂亮的,可是淘回去時,同事們都說太屯了,戴起來跟暴發戶似的,她就隨手放在那兒了,再也沒有帶。
沒想到,現在倒派上用場了!
霍大娘和她那幾個閨女一看到‘金鍊子,’頓時眼睛都直了。
這年代還沒有這麼成熟的合金技術,這條鏈子看在她們的眼裡,就是純金的,百分之百的純金!
幾道貪婪的目光赤裸裸地射了過來,霍大娘的目光尤為炙熱,她強作鎮定地說:“一百塊錢就買這麼個東西嗎?不當吃不當喝的,你也太敢花錢了。”
韓明秀抖了抖那根金燦燦的大鏈子,認真地說:“大娘,這可是金的,下面的墜子上鑲嵌的可是鑽石和寶石,一百塊錢可買不下來,要三百塊錢呢,我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又借了一百多塊錢,才買到的。”
“啊?這麼貴?”
霍大娘看著那條大金鍊子,一聽這價格,目光更炙烈,更灼熱了。
韓明秀煞有介事道:“這條鏈子是革委會的人從地主老財家抄出來的,不敢拿到市面上賣,要是敢拿到市面上賣的話,賣五百塊錢也不止呢,我也是透過我老姑找的人才便宜買到的,一點兒都不貴了。”
“是嗎?拿過來給我瞧瞧。”霍大娘端不住架子了,探過身朝韓明秀伸出大爪子。
韓明秀小心翼翼地把那條毛衣鏈放在了霍大娘的手中,像那條毛衣鏈有多貴重似的。
霍大娘接過毛衣鏈,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
老實說,這條毛衣鏈的做工並不好。不過,這個年代的製造業技術還不像後世那麼發達,這條做工粗劣的毛衣鏈看在韓明的眼裡不咋著,但看在霍大娘她們的眼裡中,已經是巧奪天工的絕世珍品了。
看這些金子,金燦燦,沉甸甸的,得有好幾兩重吧,還有下面那些寶石……
嘖嘖,晃得眼睛都疼!
霍大娘一邊看著,一邊在心裡發出了陣陣嘆息。
她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正經八百的八輩兒貧農,這輩子也沒見過金子和寶石,就聽老一輩的說過金子是如何如何的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