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根長約三寸的針,簡單的消毒之後,便將針刺進了三陰交這個穴位上。
三陰交是三條陰經中氣血物質交匯的地方,既有脾經的溼熱之氣,又有肝經的水溼之氣,還有腎經的寒冷之氣,是疏通氣血十分重要的位置。
趙曉曉輕刺這個穴位,回頭看下首長的表情,問他:“可有什麼感覺?”
首長搖搖頭,而針身也沒有什麼變化,趙曉曉屏氣呼吸,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一根銀針上,再將銀針往深處刺入穴位中部,再看首長,他也有輕微的皺眉。
趙曉曉手指輕輕捻動,使用了一招燒山火,再次刺入穴位的重部。
此時在看秦首長的表情,剛才的微微皺眉已經逐漸加深,趙曉曉問他:“有什麼感覺?”
秦首長微微的舒了一口氣,說:“有一種痠麻的感覺,好像下面有一團火在往上燃燒。”
趙曉曉鬆開針身,此時的針身倒是有些輕微的晃動,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從穴位裡跳出來。
旁人看著趙曉曉的手法,都覺得十分驚奇,按道理說首長的這條腿已經廢了好長時間了,不管如何刺激都沒有什麼效果的。
而趙曉曉這一針下去,就讓首長有了感覺,還真是神奇。
趙曉曉心中有數,停留片刻之後,就再次重新做手法,這次又轉頭問首長,“有沒有其他的感覺?”
首長手指微微一動,伸出手指著自己的這條腿說,“好像和剛才的感覺不一樣了,不是火燒了,倒像是有一個冰塊兒在下面燻著,兩條腿都是涼的。”
趙曉曉微微點頭,對旁邊的專家組說,“本來氣血通暢,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這一招燒山火和透天涼都能夠經受得住,只要針灸配合上湯藥,內外兼用,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不出一個月,便可以輕微下床走動,三個月之內便可,逐漸好轉。”
“你是說真的?”阿狸驚訝的站起身,對趙曉曉說,“義父的腿真的有救。”
趙曉曉點點頭,“我何時騙過你呀?”
阿狸不屑的白了趙曉曉一眼,說:“只是誇了你一句,你就要牛氣沖天了。”
首長夫人一聽說這條腿還有救,笑盈盈的走過來,握住首長的手說,“老伴,看起來還可以的。”
首長也是十分激動,對趙曉曉說,“那趙醫生,可就拜託給你了。”
趙曉曉點點頭,寬慰道,“首長吉人自有天相,還好,這條腿廢的時間不是很長,這樣把,反正我以後也要去燕京大學教課,就選擇在每次我下課之後過來給您醫治,一週兩次針灸,另外每個星期我都會調整一下藥方,您按時吃藥,一定能好起來的。”
首長和首長夫人都是千恩萬謝,早就對趙曉曉的醫術十分信服了,該付的診金也是一分沒少,又收拾打點出了很多東西,讓趙曉曉帶回家去。
趙曉曉看著一家十分熱情,也不好拒絕。
只是她跟首長這邊的話還沒說完,阿狸就趕緊握住趙曉曉的手腕,對她說:“你可忘記上次答應我什麼事了?”
趙曉曉假裝自己沒有想起來,搖頭說,“我不知道呀。”
阿狸生氣的扭過頭,雙眼狠狠的瞪著趙曉曉,“你怎麼能給忘了呢,上次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的,”
趙曉曉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說,“就跟你開個玩笑,你也當真了?”
王鵬在一旁看著這樣逗趣,覺得好笑:“我本來以為阿狸就是能說會道的了,這會兒可碰上對手了吧。”
阿狸說:“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一個男人插什麼嘴?”
“喲,我還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女人了,看你那樣子簡直比男人還彪悍。”王鵬打趣的對,阿狸說。
阿狸白了王鵬一眼,拉著趙曉曉就往自己的屋裡走去。
阿狸換了一件低領的衣服,把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完全暴露出來。
趙曉曉仔細的看了一下這道傷疤,已經是陳年已久,想要將其修復好,必須要先將這道疤給撥開,去掉上面的殘肉,讓它長出新生組織才能慢慢癒合。
可是,這種皮肉之痛,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受得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怕疼,也不怕流血。”阿狸十分冷靜,說,“我在戰場上所受的傷,比這要重十倍百倍。”
趙曉曉點點頭說,“那我可要借你手中的軍刀一用了。”
阿狸毫不猶豫的就把刀子給趙曉曉,做好消毒之後。
趙曉曉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