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畢竟忌憚傅煜,又不知這番冒險是否辦成了事,思來想去,心神不寧。
……
城外的莊院裡,一輛拉著麻袋的馬車緩緩駛入,吱呀輕響。
進了院,關上門,麻袋丟出去,底下卻蜷縮著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手腳皆被繩索捆住,暈得正沉。等傅煜命人拿涼水潑過去,才悠悠醒轉,瞧見跟前凶神惡煞的幾人,神情有些恍然,想伸手去揉痠痛的腦袋,察覺那捆縛的繩索時,登時色變。
傅煜眉目冷沉,只瞥了一眼,寒聲道:“劉雄?”
“是他,靠拉皮條為生,那些地痞便是他找的。”部下恭敬拱手。
傅煜遂抬抬下巴,“帶進去審,別鬧出太大動靜——手段隨意。”
這便是隨便用狠辣招數的意思了。
部下會意,將劉雄拖到屋裡,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製得服服帖帖,而後請傅煜進去。
劉雄瞧著此人面色冷沉、威儀兇悍,哪敢耍花招,自是傅煜問什麼便答什麼,將秋娘夫婦如何找到他,請他牽線找地痞,又尋人故意在城門口撞壞傅家的馬車,在賃的馬車上提前做手腳的事,交代得乾乾淨淨。
末了,因不知傅煜的身份,還試圖渾水摸魚,懇求道:“那秋娘是節度使傅家的人,在府裡很有體面,小的就算知道這種事損陰德、不得好死,卻也不敢跟傅家作對。沒法子,才幫著她找了人,求大人饒命,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說罷,使勁磕頭求饒。
這些言辭,與攸桐說的事悉數吻合。
而沈氏放任自流,居中作梗,那秋娘是仗了誰的勢,不言自明。
傅煜眉目陰沉,又問道:“那秋娘叫你連夜逃走?”
“大人明鑑,她親口跟小的說,這事兒若捅出來,小的性命難保,給了筆銀錢,讓她丈夫盯著,親自送小的騎馬逃出去。攤上這種倒黴事,小的哪敢不從?橫豎都是個死,也只能先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