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實話啊?”
顧小飛找不到共鳴,轉頭看見李明珠,李明珠心情不太好——她一天二十四小時心情都不太好,還是個面癱臉,表情不是很豐富。
顧小飛一時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儘管如此,他還是勇於挑戰一下李明珠的冰山氣場。
“李明,你怎麼看啊?”
他原本不指望李明珠回答,哪知道李明珠竟然回答了。
她的語氣壓得低,氣壓更低。
“胡鬧!”
顧小飛得到了認可,忙不迭送的點頭,“就是啊!簡直胡鬧!”
杜宇軒難得看到李明珠有冷漠之外的情緒,“你對這個很有意見啊?”
李明珠對政教處安排什麼東西沒意見,她主要是對陸遙有意見。
陸遙這個小王八蛋擺明了衝著折騰她來的,還不知道給政教處下了什麼降頭,真把這狗屁不通的方法給他透過了。
李明珠換了張試卷,杜宇軒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要是有意見的話,你可以直接和楊主任說,你去說的話他聽得進去一點。”
畢竟李明珠的實力擺在這裡,那成績單看著賞心悅目的,以後考清華北大,理科狀元,學校全都得指望她。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把她的成績拖垮了,別說是教導主任了,校長也要三思而後行,斟酌斟酌。
杜宇軒見李明珠實在生氣,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太有壓力,馬上期中考了,不要影響心情,咱們這次能不能穩贏二部,還得靠你呢。”
杜宇軒道,“有什麼事情考試結束了再說,這事兒我聽說也沒定下來,沒定下來的事情都是有轉機的,實在不行,我陪你去一趟政教處吧。”
李明珠聽罷,反正沒聽到腦子裡去,她是個薄情的人,薄情的人總不太容易接受別人的好意,而且有一招還玩兒的特別熟練,那就是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李明珠的戒備心很重,心上加了十幾道鎖鏈,不輕易卸下心房,這是她的性格,哪怕杜宇軒這麼說了,她也毫無波動,感受不到一絲同學愛。
在這個重大訊息宣佈之後,馬上就迎來了期中考試。
考試考兩天,考完之後立刻和運動會銜接上。
杜宇軒晚自習的時候把考試科目的具體時間都抄在了黑板上,發了一圈准考證,沒發到李明珠的。
杜宇軒比李明珠更早的意識到這個問題,還在自己的課本里翻了兩三下,可無論怎麼抖,也沒能抖出李明珠的准考證。
“是不是教務處的忘記印了?”蘇曉問道。
發准考證的時候,總要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需要學生跑一趟教務處,有時候是漏印,有時候是搞錯了學號和姓名。
李明珠站起來,“我去教務處一躺。”
她剛走出門口,杜宇軒就喊道,“誒等我下,李明!”
杜宇軒走下講臺,把桌子上的檔案袋拿起來,“我正好去交一下我們班的資料。”
李明珠這時候,終於勉為其難的撿起了一點同學愛。
實際上,是她不習慣和人走在一起,特別是同班同學,她每天維持自己的秘密都維持的很艱難,確實不太合適和外人過於接近。
李明珠伸手,“給我吧,我一起送過去。”
杜宇軒笑著道,“一道走唄,哪兒敢麻煩你啊。”
李明珠剛想說句不麻煩,杜宇軒已經往前走了兩步了。
她想:一起走路而已,不用大驚小怪,否則顯得自己心裡有鬼。
李明珠裝男人的這項事業,進行了很多年,可以說業務相當熟練,手段相當老道,每當體檢,抽血,例假等客觀原因發生時,她總有一套圓滑的說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白的說成黑的,顛倒是非的本事可能要成精。
李明珠的一張臉隨了她瘋子媽,但高智商和縝密心思,以及‘口若懸河’的天賦技能,估計就是遺傳了她不知道在哪裡鬼混的便宜爹了。
杜宇軒和她一同往教務處走,二人路上沒有交流,氣氛相當尷尬。
杜宇軒試圖活躍氣氛,“對了,你上次月考的物理試卷,最後一大題,你那個解法是怎麼想出來的?”
李明珠自有一套運算方法,比任課老師的方法更加簡單有效,而且速度。
她的思路永遠都從很特別的角度出發,是傳說中的天賦級別學霸,一般人羨慕不來。
杜宇軒這麼問她,李明珠沒說話。
杜宇軒以為李明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