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家裡當差的人,與東家立下年限不同的文書即可。
換在以前,這種事之於簡讓,是不可想象的。而在今日,他親自料理這種瑣事的時候,滿心愉悅。
他當然知道因何而起。
回到客棧的時候,將近傍晚。
凌霄稟道:“掌櫃的下午讓我過去了一趟——姚興把知道的都說了。”
昨晚,簡讓就讓掌櫃的把姚興扣下,訊問大堂那件事因何而起。“怎麼回事?”他問。
凌霄娓娓道來。
簡讓這才知道,季萱重金收買姚興,才有了那一出,而她的意圖是斷了他與鍾離嫵的緣分。他下巴抽緊。
凌霄繼續道:“我還聽夥計們說了一件事,鍾離大小姐是鍾離淵的嫡女,季萱根本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姨母。絕對屬實,是季小姐親口告訴他們的。我也問過筱園的丫鬟,她們都說是真的。”
“是麼?”簡讓心念一轉,牽了牽唇,“這倒是一件好事。”
凌霄回到先前的話題:“怎麼處置姚興?”
簡讓語氣淡漠:“再挑斷他一根腳筋,兩日後送到季萱的住處,就說是我給她的見面禮。”
甘願被女人收買、利用女孩子得到益處的人,變成廢物是最妥當的處置。品行不堪的人,一刀砍了未免太便宜他。
斟酌片刻,簡讓又加一句:“再有,你這就去賭坊消磨一晚,把季小姐說的事情散播出去。”如果沒得到鍾離嫵的同意,季蘭綺和筱園的丫鬟不會是這樣的做派。既然如此,他就給她加一把柴。
“是。”
簡讓換了件家常的錦袍,去筱園找鍾離嫵。
☆、第26章 √
26
鍾離嫵正坐在廊下看大周史書。
雙福神采奕奕地坐在圓几上,書頁翻動時,它便伸爪去撓。一再被鍾離嫵柔聲申斥,一再當做耳旁風。
簡讓走進院中,看到這一幕,唇角現出笑意,緩步走到她對面的位置落座。
水蘇、水竹和另外三名小丫鬟俱是甜甜地笑著行禮,又殷勤地奉上茶點,末了便退到了院門口。
簡讓落座之後,就將雙福安置在膝上,揉了揉它雪亮的毛。
雖然明知他可能一口不喝,鍾離嫵還是為他斟了一杯熱茶,“來的正好,我有事情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