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發痴,裹著床單的手更是緊了又緊,一雙清秀的雙眸裡寫滿了防備和小心。
“你確定你讓我把飯端到這裡來,餵你!”沈逸軒低頭靠近柳如萱,低啞富有磁性的聲音裡有著不安分的音節,讓柳如萱不由的往後挪了挪。
“哎呀,我又沒說讓你喂……啊,算了算了,我起床就是!”真不敢想象再這樣對視下去,她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柳如萱直視著沈逸軒,在等待他的離開,可是他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而是拿過黑色的文胸坐在床上看著她。
什麼意思這是?柳如萱不解的用眼神去質問他。
“幫你穿衣服啊!”沈逸軒回答的很自然,很坦然,好像很理應這樣。
“幫我穿衣服?呵呵,沈總裁有沒有搞錯啊!”似乎要把所有欠下的恩愛一次性秀完,真是不好的兆頭。
原本很幸福的畫面,柳如萱的眼神卻突然一暗,因為刺蝟雖然拔掉了刺,可留下的傷口還依然很疼,她從眼角擠出一抹微笑:“還是我自己來吧!”
如果可以,留點恩愛在我心痛的時候再撫摸一下便好!
感覺到她雙眸微妙的變化,沈逸軒心痛的直髮抖,他越過柳如萱帶刺的眼睛,把衣服輕輕的幫她穿上:“夫妻本來就該這樣啊,你能做我卻偏要幫你做。”一輩子。
柳如萱瞬時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曾經,曾經以安也這樣說過,大學那會,每次放學顧以安都會幫她拿著書本,幫她制訂聽課計劃,幫她想好明天要幹什麼,到了美國,她也會把所有的課程發給他,由他來安排,直到最後的半年裡,他們吵了一架。
那一架吵的精疲力盡,吵的傷痕累累,從此以後顧以安開始不主動給她打電話,她開始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計劃,但是她還是會經常讓顧以安給她提些意見……
“怎麼老是扣不好呢?”扣好了上面的,下面的開了,扣好下面的上面開了,沒一會的功夫沈逸軒額頭上的汗開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眉心的褶皺深了好幾分,煩燥的心開始辱罵製作文胸的人。
“還是我來吧。”原本還有些陰霾的心情倒被沈大少的可愛一掃而空,她熟練的把手伸到後面,輕輕一扣便扣好了四排扣。
“不是吧,這是不是先天性的?”看著柳如萱輕車熟路的動作,沈逸軒的眼睛瞪的愣大愣大,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柳如萱微微上揚的眉宇,心情也好了許多,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柳如萱有著莫大的關聯,這一生,原來自己也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心情而改變。
柳如萱沒有理他,別過他的身體穿起了衣服,沈逸軒配合的拿起皮筋站在柳如萱的身後,輕輕的用梳子梳著她的頭髮。
柳如萱的頭髮很柔順,輕飄飄的散落在腰際,頭髮裡發出淡淡的香氣,以往言文欣總是會把頭髮染成棕色,所以髮質不是很好,但是柳如萱的頭髮質感很好,沒有多餘的斜杈,搞的言文欣都不捨得剪了。
沈逸軒梳的很輕,很認真,生怕一不小心會弄疼了她,如果告訴金城他在為一個女人梳頭,估計打死他,他都不會信吧。
手機又響了起來,是柳如萱的手機。
沈逸軒梳頭髮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眼睛不自覺的瞥到她的手機上。
第三十九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程啟?”柳如萱低聲的重複著,心中卻有種不安的感覺,腦子裡飛快的回憶著這兩天檢視的郵件,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手輕輕的滑過螢幕,熟悉而急促的聲音響起。
“柳總,不好了,華東那邊要求退單!”程啟是今天一早接到的電話,對方咄咄逼人,非要退單,可是公司的工廠已經把所有的材料準備妥當,退單不僅僅會影響公司的聲譽。
“為什麼?”柳如萱身體微微一顫,面色也跟著暗了下來。
“因為……因為……”因為現在整個T城,一是傳欣客的大老闆是沈氏的插足小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誠信可言;二是傳雖然柳如萱是沈總裁的妻子,但沈總裁根本就不愛她,甚至討厭她,這次出遊只是為了彌補,如果是這樣,萬一倒閉了,後果誰來負啊!兩種說法沒有一個是對柳如萱有利的,程啟不禁感嘆自己的命太苦,新跟了一個老闆,結果還是逃不掉倒的結局,但不管怎麼樣,還是會堅持到最後,只是這樣的話應該怎麼說呢,他嘟了嘟嘴吱唔著還是沒有勇氣說。
“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來!總不能平白無故撒啊!”柳如萱急躁的推著後面仍仔細給自己梳頭的沈逸軒,拿著手機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