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一陣商討後,各歸各位,言文臣跟著東方浩走了,金城也回去了,柳如萱把沈逸軒趕到了客房,自己躺在大床上,徹夜不眠。
夜涼如水,就這麼思忖了一夜,第二天感覺頭疼的要了命。
“啊!”柳如萱又把自己的頭髮搞的像鳥窩一般,讓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沈逸軒目瞪口呆。
“還可以再亂點。”沈逸軒僵硬的臉上全是忍俊不禁的神情。
“你怎麼進來了,進來多久了!”柳如萱記得很清楚,昨天她肯定一定鎖上門了。
“有這個!吃飯了!”沈逸軒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微微一笑朝樓下走去。
“切,要不要這麼提醒我,你才是這裡的主人啊!”柳如萱白了一眼沈逸軒,穿了衣服,下樓。
桌子上全是自己喜歡吃的,所以胃口大好,昨天看著言文臣都沒什麼胃口,今天早上還真有點餓,柳如萱旁若無人的扒著飯。
每每看著柳如萱坐在自己身邊吃飯,沈逸軒都會有種幸福感,也許依戀在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叮咚”沈逸軒的手機閃了一下,是郭子發來的資訊,郭子說,東方浩和言文臣已經開始去言家了。
沈逸軒輕悠的看了一眼柳如萱繼續吃飯,他的女人,他會小心的保護著。
言家
言文臣的突然回來讓左嫻母女很是吃驚,她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在用眼神問對方:怎麼回事?
言文雅不似左嫻能耐得住性子,沒有徵兆的到來,讓她突然想起美國那邊已經好久沒有資訊了,原來,安靜是狂潮的前夕。
她眼神裡閃著冰冷而諷刺的神情,手捂著肚子,輕俏的走到言文臣身邊的沙發坐下,端起一杯早茶,輕輕的呡了呡:“說吧,帶著不是很熟悉的男人來這做什麼?”
看著,感受著言文雅的薄涼,言文臣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爸爸走之後他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了,還好,自己早已將心封死,不然這舉目無親的日子又要讓自己的小心臟難受許久,他沒有理會言文雅,而是轉身看了看對面的左嫻,依舊很禮貌:“阿姨,我來是想拿回我的那一份遺囑,畢竟那也是爸爸留給我。”
“遺囑?”
“遺囑?”
也許是最近暗格的事,讓他們一家子人都沒有安全感,左嫻和言文雅同時重複了一遍。
意識到失態的左嫻重新調整了坐姿,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遺囑的事不是已經確定的嗎?還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沒有什麼問題,再拿出來看一下又何妨。”左嫻母女的緊張讓言文臣更加堅信遺囑肯定有問題,從看到遺囑的那一刻他就懷疑,可是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太微乎其微,現在藉著東方浩他們的力量終於可以讓自己放開膽量賭一把。
“咳,文臣。”言文雅秒變的溫柔可親,她突然很客氣的說:“文臣,遺囑在你姐夫那,你要想看,晚上來拿便可,現在他可能在公司哦。”
“姐夫?”多麼可笑的姐夫,言文臣冷笑:“是大姐夫還是二姐夫?”
“言文臣,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遺囑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言文臣的話激怒了言文雅,她猛的扶著肚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言文臣,這個從小被自己明著愛護,暗著欺負的弟弟,在她的眼裡,從來都沒有拿他當過親人。看在遺囑的份上,給他客氣兩句,他居然敢挑戰自己的忌諱。
“很抱歉言女士,他作為言家的繼承者之一,完全有權利隨時看遺囑。”趙志在一旁亮出了律師資格證,很嚴肅很認真的說:“請把遺囑拿出來。”
言文雅嘴角拉出一抹冷笑,眸光冷冷的落在毫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言文臣,原來一切早有準備。
她泰然自若的拿起手機給顧以安打了一電話,然後走到樓上,拿出當時言文臣看到的那份遺囑。
因為言老走的急,所以遺囑被影印成了四份,言文臣的那份一直放在家中。
“給!”言文雅把其中的一份遞給了言文臣,她本想說,看完了再給她,可是因為身邊坐著一個律師,估計自己說了也會被反駁回來,所以一直沒有支語。
果然,言文臣拿著遺囑和東方浩,趙志一同離開了。
“文雅,你說文臣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望著言文臣堅挺的後背,左嫻第一次感覺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不會的媽,放心吧,一切還有以安呢。”言文雅安慰著,心裡卻氣的發狂,有種想跑過去將言文臣撕扯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