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難得的一本正經,雖然他很難想象出沈逸軒嘴裡的大家閨秀,但眼前柳如萱的樣子更是可愛。
“好了,我來是告訴你安心的養傷,公安那邊,公司那邊都不用你操心。”金城把手裡拎著的水果籃放在櫃子裡,然後拿著一個凳子坐在她身邊,看到她嘴角處有一粒米,忙拿紙巾給她擦拭著,眼神裡明明閃著寵溺,嘴卻毒舌道:“真不明白逸軒到底迷戀你哪點?!”
“……”聽到逸軒這兩個字,柳如萱突然停住了,不知道他怎麼樣,都已經要分開了,還要做點讓自己內心不舒服的事。
“他沒事的。”感覺到柳如萱細微的變化,金城有些後悔自己破壞了原有的平靜,有些事情其實還是不挑破的好。
“我知道,有葉敏照顧他,他會很好的。”眉心一掃而過的失落早已被金城捕捉到,柳如萱不敢直視金城的眼睛,淚在眼眶裡一點點滋長,只是被柳如萱硬硬的逼了回去,何必流淚!
柳如萱繼續低頭喝著粥,原本最愛的粥,此時卻如同嚼蠟,食之無味。
看著身體微顫的柳如萱,金城覺得自己這病探的太失敗,他隨便安慰了兩句便退了出去,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卸下偽裝。
靠在門口一邊的牆上,聽著裡面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和宋已不停的罵著金城不會說話的聲音,金城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撕開了一個口子,但疼痛只是稍縱即逝,他是誰,是採花大盜,怎麼可能會為誰心痛。
穿上一件無形的外衣,他走到護士站,挑選了一位最漂亮的美女護士,叮囑了她一些事才離開。
沈逸軒病房裡,沈逸軒的睡眠很不好,額頭不停的往外冒著汗,手掌死死的拽著床單,擰成了一團,口裡囈語不斷:“如萱……如萱……”
慌忙中,沈逸軒看到柳如萱的脖子上鮮血直流,眼神裡充滿了恐懼,直直的望著他:“逸軒,救我……救我……”
沈逸軒拼命的往前跑,可是腳上像被綁了一架千斤重的鐵鉛,怎麼走也走不動,無奈之下,他乾脆在地上爬,一點點向她靠近,並不停的安慰著:“不要怕,我來了,有我在……”
可是持刀的黑衣人卻不理會他們,只見他橫刀一滑,柳如萱鮮血飛濺了出去,撒滿了地,柳如萱生生的躺在了地上,嘴角流著血,聲音微弱:“逸軒……”
沈逸軒感覺渾身血液凝固,身體不停的發抖,眼前漆黑一片,只有一個亮光點照在柳如萱冰冷的身體上,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眼睛一閃不閃的望著自己:“如萱,如萱……”
“如萱,如萱……”
病床上,沈逸軒不停的來回扭動著頭,汗不停的往下流,葉敏握著他的手,神情緊張,聽到他有囈語,便把頭微微往上靠了靠,可是那聲音足以讓她後悔到腸子都青了,他在不停的叫著柳如萱的名字。
失望的痛從心口向全身漫延開,她眼裡噙著淚,重重的坐回原位,嘴角抹上一絲自嘲的笑,很生氣,但又不捨得他在夢裡如此的痛苦,雙手捧住搖晃不已的頭,並時不時的拍打著他的臉:“醒醒,醒醒,逸軒……”
“如萱!”猛的叫了一聲,沈逸軒推開葉敏坐了起來,但起身的那一剎那扯到了傷口,他吃痛的皺起眉,一隻手捂著腹部,雙眸不停的在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尋找,直到確定柳如萱沒有在屋子裡,才失望的落下了眼簾。
“快躺下吧。”那慌亂的眼神,那充著疼愛的雙眸早已不再屬於自己了,可是自己卻依然不捨,依然拼命的掙扎在愛他的路上,即使遍體鱗傷。
葉敏扶著沈逸軒慢慢的躺下,看見他在躺下的瞬間,因為痛而皺起的眉頭,葉敏慌亂的讓沈逸軒承著自己的力往下躺,不要自己用力。
“你怎麼來了,這裡是醫院,空氣不好。”躺下後,沈逸軒調整好自己的身體,才想起一直在自己身邊的葉敏,眼神左右逃避,聲音也有些不自然。
“你受傷了,我怎麼可能不來。”聲音輕盈,葉敏嘴角是苦澀的笑,愛情是杯酒,有的香,有的甜,有的苦,有的酸,她的這一杯,不知道從何時起變成了苦酒,但如果她飲不了甜酒,也絕不會讓別人飲了其它的三杯。
“我沒事。”聲音依然沙啞,憔悴的面容上有寫滿了疲憊,敏銳的眼神掃過葉敏微怨的雙眸,有一絲尷尬的氣息悄無聲息的在兩人之間流轉。
“該吃藥了。”漂亮的小護士輕輕敲了一下門,而後走了進來,看著兩個人,一個目不斜視的深情款款的望著對方,一個雙手自然的交替在腹部的被子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面無波瀾,這應該是剛剛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