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兒子又是同意的,娶回家便娶了。可聽宋氏的意思,孩子可能不是承之的……他便沉默了,預設了她帶著大夫去柳府的做法。
畢竟如果孩子不是承之的……那更好,一來,若是沒有請大夫診斷就匆匆忙忙的將人娶回家中,豈不是讓承之帶了綠帽子?二來,雖說娶了柳香雪也就娶了,但能不娶卻是更好的。
宋氏一說明來意,楊氏頓時就黑了臉,“承之做了什麼,他自己不知道?嫂嫂這興師動眾的到我府上來,莫不是不想認賬?”
楊氏不是好惹的,宋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當家的夫人唇槍舌劍,把宋氏帶來的那個老大夫都看得不好意思了。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一番你來我往之後,楊氏終於鬆口,讓孔媽媽帶著大夫去給三小姐診脈。
孔媽媽領著老大夫走了,楊氏和宋氏兩個坐在花廳裡對峙,臉上都不見一絲笑模樣,只等著診斷結果。
作為楊氏的心腹,孔媽媽自然不會傻到帶著大夫真的去柳香雪的院子,而是帶到了秋意院子裡去。怕小丫鬟們說錯了話,讓她們都在外面守著,只剩下她與秋意和那位老大夫。
秋意肚子裡的這一胎楊氏別提多重視了,三天兩頭就讓大夫來請平安脈,她已經習慣了,不覺得今兒個有什麼異常。故此一直安安靜靜的,任大夫診完左手診右手,十分配合。
待老大夫仔細的診斷後,孔媽媽又帶著他回了花廳。他把診斷結果和兩位夫人一說,楊氏頓時得意起來,“嫂嫂,你還有什麼想法?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兒個您就寫了承之的生辰八字,給兩個孩子把親事定下來?畢竟,雪兒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不等人吶!”
她早就請過不少大夫來給秋意看診過,能診出個什麼結果,她十分的有信心,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宋氏被氣的不行,狠狠的瞪了楊氏一眼,“走!”
然而最著急知道此次診斷的結果的,倒不是楊氏或是宋氏,而是非宋夫人莫屬了。
她還是很有腦子的,沒有確切結果之前不想驚動小姑子,就派人在柳府門口守著,等那老大夫一出來,就派人跟上,離了楊家人的視線便向那老大夫打聽診斷的結果。
老大夫本就是賣宋家的面子才去給柳香雪診斷的,又得了宋夫人準備好的雙份的診金,自然沒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下人回報給宋夫人,她掐指算算,倒也說不好到底如何,畢竟日子太相近了,有可能是鵬兒的,卻也有可能是承之的。她眉頭皺的死緊,既是請了神醫都診斷不出來,那勢必就只能待孩子生下來以後滴血認親了。
宋鵬義在院子裡等了一天也是急壞了,要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好,就要親自來母親院子裡詢問診斷結果。不過他人雖然不能動彈,卻一遍一遍的派小廝過來催。眼看著來催促的小廝又過來了,宋夫人趕緊到兒子院子去報告結果了。
這一家,倒是老子不像老子,兒子不像兒子。
楊家、柳家和宋家之間的恩怨糾葛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蔣崢嶸已經月餘沒有回過將軍府了,不過人雖然沒回去過,口信卻是不斷的,每次都是軍師大人假借孫大威的口來傳信,安撫大將軍親眷的情緒。因此雖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但蔣家人竟是絲毫沒有懷疑。
畢竟蔣崢嶸做的都是密事、要事,任何人都不能洩露分毫的。身為家眷,她們除了默默的思念他,別無他法。只蔣老將軍是瞞不過的,可他身為老將,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倒是柳相思,準備了許多蔣崢嶸的衣物,託孫大威給拿進宮中,供他換洗。
孫大威每次都默默的接了,柳相思卻不知道,送進去的這許多衣服沒有一件是上了蔣崢嶸的身的。
蔣崢嶸自打中了毒鏢之後便一直昏迷到現在,十幾個御醫均是束手無策。要不是蔣崢嶸當時反應快,及時的挖去臂上的血肉,怕是毒性發作起來,他早就沒了性命,可見毒性之強。
不過幸運的是,每每以針刺穴蔣崢嶸還會有反應,沒有陷入深度昏迷之中。有痛感、有知覺、會發熱,就還有救。
怕就怕只是昏睡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御醫們見多識廣,也曾見過那種一輩子昏睡在床上再也醒不過來的。
連皇帝都親自來探望過他好幾次,蔣崢嶸乃是大羽朝第一大將,又正值壯年,軍中之事還要倚重他,更何況,他孫兒如今羽翼未豐,正是需要有人在背後支援的時候,蔣崢嶸萬萬不可如此就倒下了!
經過這一個月時間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