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子親戚情分也早就沒了。
宋氏繼續噼裡啪啦的倒了一大堆苦水,見她嫂子沉默著沒有任何反應,推了推她,說道:“嫂子,你怎麼了?”
宋夫人正在心中默默的盤算著,被小姑子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啊,我沒事,最近有些沒休息好,走神了。”
宋氏不悅,“嫂子,你說他們柳家就這麼賴上承之了,我可怎麼辦啊?若是旁人也還好了,畢竟是老爺的妹妹,今兒個一進府都不跟我打聲招呼,直接殺到我們老爺那去了,見了人就開哭,這要是我不知道內情,說不定也要動了惻隱之心!就怕老爺為了妹妹和外甥女心軟了,可不就苦了我那兒子?嫂嫂,您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哎!你那外甥,可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萬萬不能讓那小狐狸精給毀了呀!”
她今兒個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這還不是她的敵人,是她嫂子呢,既然兩家都和柳香雪母女不對付,自然要抱成團對付柳家。
“我認得一個大夫,看喜脈極厲害,孩子剛上身就診得出來。明兒個我讓人去請他到底府上,你帶著他去柳府,給柳香雪號號脈,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懷孕了,孩子究竟是不是承之的!”
宋氏立馬喜笑顏開,“太好了!嫂子,還是你有辦法!就這麼辦!明兒個讓那大夫好好給柳香雪診診,若月份對得上,咱們再另想法子。若是月份對不上……呵呵,就不能怪我不給她柳家留面子了!”
得了主意,宋氏就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等她走之後,宋夫人又在花廳裡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了宋鵬義的院子裡。
正值盛夏,宋鵬義又是個愛玩且玩得精的紈絝子弟,往年這個時候他院子裡都是一片蛐蛐的叫聲,賭蛐蛐,宋鵬義可是個中好手。
然而現在,院子裡一片死寂,下人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宋夫人一進房間,從床上就甩過來一個枕頭。她往後讓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