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這殷勤獻的讓人牙癢癢。
拉著瑾俞就走,根本不看半弓著身子行禮的顧笙。
“顧先生回去吧!代我向你主子道謝啊!”
瑾俞被木子拉的一個踉蹌,直接撲進他懷裡去了,幾乎是被他夾著走的。
也不知道那神力哪裡來的,一隻手推車,一隻手摟著她還能走的飛快。
顧笙呆愣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兩個人就在自己眼前抱著離開了!
不管是在繁華的京都,還是在那鳥語花香的南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膽奔放的男女,哪怕是夫妻,人前也是相敬如賓不敢有半點的逾越。
“木子!你放開我……信不信我……”
遠處破碎的聲音被風吹地飄過來,女子的聲音有羞澀有尷尬,唯獨沒有氣惱,顯然兩個人的關係匪淺。
顧笙看著手裡的白玉盒,主子對這瑾姑娘遠遠不止惜才那麼簡單,他感覺得到,單單只是要和瑾俞合作,不需要用那麼多的心力。
可……
罷了!
這裡的一切只是暫留而已,那天潢貴胄的地方才是主子該待的地方,只要這瑾姑娘能幫上主子也是好事一樁。
顧笙從糾結到釋然也只是一會兒,再次看了一眼空無人煙的路盡頭,把藥盒踹進懷裡轉身回鎮上去。
“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凌子言摩挲著光滑的藥盒蓋子,瑾俞這樣獨立特行的女孩,怎麼可能會要別人的東西。
他讓顧笙去送,料到瑾俞不要的可能也佔了一半,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第一次給人送東西居然被拒絕了,有點失落。
對就是失落。
以前對他曲意迎合的人不知道多少,不說送這些東西給女孩子,就是他寫的一首詩詞,都會被爭相流傳。
“可能是瑾姑娘不知這藥的貴重……屬下當時沒有提,是屬下的錯。”
“你不提才是對的。她不是因為物品的貴賤,而是不想欠別人人情。”
凌子言輕聲道,“她最怕欠別人人情,願意來幫我也是為了還人情。真是一個讓人另眼相待的姑娘呢!”
顧笙沒有說話,除了京都的那一位能讓主子費心,這還是第一個讓主子說出這些話的姑娘。
“一切照舊吧!她怕麻煩,我也怕麻煩呢!”
“是。”
顧笙退了出去,忽明忽暗的書房裡凌子言第一次無事可做,看著那白玉藥盒直至樓下的菜香陣陣,果然不一會兒顧笙就把飯菜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