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再和凌子言聯絡,照現在看瑾俞在他離開柳鎮的這幾天,分明見過凌子言,而且還許了凌子言什麼。
“放眼整個大宛,再沒有比瑾姑娘更好的廚藝了,能讓好吃的美食與眾人分享,那也是美食一樁。”凌子言溫聲道。
“這個我可擔當不起,只是喜歡做吃的而已。答應過會幫凌公子訓一批可用之人,自然不會作假,後天我就過來。”
“有瑾姑娘的這句話就夠了,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後天瑾姑娘直接過來就好。”
“行。”
瑾俞一直沒有正面對著凌子言,臉上的包紅腫還沒有退,實在沒有勇氣用這樣的臉面對外人。
側身坐著剛好面對著木子,有斗笠的遮擋,確定凌子言看不見自己的臉,瑾俞討好的對木子笑。
木子知道瑾俞的性格,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不會就此放下,雖然心裡千萬個不樂意,也沒有再說什麼。
“走吧!回家。”
“凌公子告辭!”
瑾俞快速的站起來,木子都不再說什麼了,瑾俞自然要給他面子。
看著兩個人即將走出月亮門,簡衣布裙,比初見的時候好了許多,但比起真正穿錦衣華服的人幸福,也容易滿足。
那是由心而起的知足,沒有野心沒有勾心鬥角,簡簡單單的幸福。
凌子言“刷”的一下開啟手裡的紙扇,給自己扇了扇,不知為何心裡居然有些嫉妒那愣頭愣腦的木子。
這樣簡單的幸福,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幾乎想都不敢想,純粹是奢望。
別人看見的是他努力營造的光鮮外表,誰又會是那個真心實意對自己的人呢!
顧笙守在門口等自己主子,見瑾俞她們經過,一板一眼的打了個招呼,瑾俞禮貌的回應著,顧笙在她無意間抬頭的時候看見了她臉上的蚊子包,愣了愣。
等進去接凌子言的時候,顧笙不知為何,提了一下。
“她戴著大斗笠一直背對著我,原來是因為臉上不好。顧笙,你去把我們那個玉肌膏找出來給她送去。”
凌子言之前一直納悶瑾俞為何會那麼的失禮,現在知道是因為臉上長了痘症不由得心裡油然而生起一股憐惜之意。
這要是在京都的貴族女孩,恐怕不敢出門,實在躲不了一條面紗就解決了;在這裡她要出門做生意,只能戴著那不符的大斗笠迴避,實在要見人也只是側身躲開了一些。
人與人不同,但很多時候也是相同的,之所以不同那都是因為出身不同,像他們這樣蒙祖蔭的貴女公子,仗的也只是一個勢。
“是。”顧笙順從的應下了,“主子,現在就給瑾姑娘送去嗎?”
“自然是越快越好,難不成要等她明日臉好了再送?”
凌子言反問,這顧笙忠心有餘機警不夠,顧大倒是聰明,但心也大,一心一意只惦記著那繁華的京都,看眼下他還真的就剩下顧笙一個人可用了,無奈也只能慢慢的調教。
“小的知道了。”
顧笙自然不知道自己主子看似雲淡風輕的表象下,內心的思緒已經百轉千回。
領命的顧笙快速的趕回酒樓,半路上居然都沒有推著獨輪車的瑾俞和木子二人,他生怕瑾俞和木子走的快要送東西給瑾俞追不上,匆匆忙忙的回酒樓去。
酒樓還是大門緊閉,但重新整頓的牌子已經依照瑾俞的意思打了出去,酒樓裡面顧大指手畫腳的帶著幾個僕從在大掃除,原來的桌椅裝飾也重新擺放,只求讓人進來耳目一新。
“顧笙,何事這樣匆忙?是主子出事了嗎?”看見急匆匆回來的顧笙,顧大吃了一驚,扔下那些人,急忙跑過來問。
“主子的玉肌膏在何處你趕緊給找出來,我馬上要。”
“那可是慧嫻公主給的珍品,祛疤化瘀有奇效。可是主子哪裡不好了?”
庫房由顧大看著,這些珍貴的東西也是他當初要帶來的,也是他對京都的念想,用掉一樣就少了一樣,他心疼。
“要的就是珍品,你也別問這麼多,趕緊去拿來,別讓主子久等了。”
顧笙著急,可顧大的小氣樣顧笙也知道,主子的每個東西他都和寶貝一樣護著,這時候若是不拿出主子壓他,顧大恐怕都捨不得把東西拿出來給他。
“行!你等著吧!我這就去拿。”
顧大匆匆忙忙的往樓上去,現在主子對他的嫌棄,要是再出差錯可就不好了。
“給!就這麼一點點東西了,用完可要記得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