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病也不送吃的,我是來以後和你作伴的。”
“難道先生是讓瑾姑娘來看鋪子的嗎?”黃芪眼睛一亮,等想起杜老大夫離開的時候還是大半夜,哪裡來的時間通知瑾俞,整個人的精神又萎靡了,“先生走的那麼匆忙,肯定沒時間通知瑾姑娘。”
“……哈哈哈哈哈哈!”瑾俞大笑,這小傢伙被扔下,可真委屈上了,“別急嘛!我在隔壁買了個鋪子,以後就和你當鄰居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
黃芪瞬間興奮了起來,一掃之前的萎靡,就要出門去看鋪子去。
兩人出門,正好看見人牙子帶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過來,那人身上穿著質地上乘的綢衣,邁著大步,瑾俞猜測這應該就是這香火鋪的東家了。
“楊老闆,這位便是要買鋪子的瑾姑娘,瑾姑娘,這位就是鋪子的東家,楊老闆。”人牙子滿臉笑容的給兩人做了介紹。
瑾俞感覺到那人審視的目光,這世道對拋頭露面的女人總是帶著異樣,她也適應了。
禮貌的和那楊老闆見禮後,便開始商量鋪子的事,那楊老闆顯然是不想在這裡久留,對瑾俞還下來的二十兩銀子沒有多話,拿了房契地契出來給瑾俞看。
“為了讓姑娘安心,我把這東西帶來了,沒問題的話就去找林鎮長做契書。”
瑾俞聽出來話裡的意思了,也不遮掩,當著大家的面把荷包裡的銀票拿出來,不多不少正好六百八十兩,剛剛去醫館的時候特意數出來的。
“我帶的銀票,正好六百八十兩,這是醫館杜老大夫的徒弟黃芪,特代替杜先生過來做個證明。黃芪,你數數。”
瑾俞把銀票遞給黃芪,黃芪也是通透的孩子,接過去就數了數,最後還是交給瑾俞放好。
“沒錯,姑娘把這銀票放好了,等過了戶,銀貨兩訖即可。”
瑾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好奇,這話這麼都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說的,條理清楚不說,還富有小心機。
“杜老先生做中間人自然是好事,黃先生也一起過去吧!”
楊老闆對黃芪極其尊重,這一聲先生喊的瑾俞不知道怎麼說,覺得自己輕慢黃芪了。
“十幾年的老鄰居了,楊老闆不用這麼客氣。”
“是呀!那時候先生才到這裡,轉眼我離家都十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流落他鄉,幸好有杜先生出手相救。”
聽著他們敘舊,瑾俞臉上的神情是震驚不已,十歲模樣的黃芪,在瑾俞眼裡就和小孩子一樣,沒想到已經是十歲以上了,有可能還不止十五歲。
“那請瑾姑娘移步林鎮長府上,今天這事就給辦妥了,各種契書都交給你。”
“楊老闆請。”
有了杜老大夫名號,還有黃芪的助陣,那楊老闆明顯的轉變了態度,收斂了高傲謙虛了不少。
契書做的過程也異常順利,林鎮長和瑾俞也是老熟人了,見瑾俞來辦事,做的也特別爽快。
現在這麼久也沒有聽見書院的什麼風言風語,他不由對瑾俞高看了幾分。
雖然是一介目不識丁的村姑,但這嘴還挺緊的。
最後瑾俞只付了那契書的銀錢,就連要給那跑腿的小廝喝茶的碎銀子,人家都不敢要。
拿到那契書,那鋪子就歸瑾俞了,去鐵匠鋪買了一把銅鎖,有買了一些清油,打算就把那鋪面的門窗和櫃檯先給重新刷了,牆面也得用白灰給重新粉刷過。
不過單單瑾俞自己一個人肯定做不了,家裡的裝修隊伍剛剛好可以用上。
“今天的事得謝謝你黃芪,要不我請你吃飯吧?想吃什麼,你選就好。”
知道十歲身體的黃芪有可能比自己還大,瑾俞驚訝後,現在是已經平靜了。
這現代就有不少侏儒症患者,沒想到古代也有。
“改天瑾姑娘開張的時候再吃吧!這外面的東西,又有哪樣比得上瑾姑娘的手藝。”
這個瑾俞還是有信心的,黃芪這麼說她也不再多話,現在時間還早,她決定把東西放回鋪子後,再去一趟客來酒樓。
客來酒樓現在的生意很火爆,這還不到飯點,大堂已經座無虛席,瑾俞由夥計引著去樓上見的凌子言。
“稀客啊!沒想到瑾姑娘家裡那麼忙,今天居然有時間來。”
凌子言顯然之前在書房忙碌,來迎瑾俞的時候,廣袖和衣襬都沾著墨跡。
“沒有打擾到凌公子吧?”瑾俞笑著問。